接下来的日子就像验钞机点票那般,刷拉拉地过得飞快。
一晃又是五年,某娃,不对,是隐言终於如愿长了不少个子。
这个身高一直是她心中无言的痛。张宴晨与其斗得久了,也总算总结出了这么一规律。每每气不过她,这个杀手鐧一亮,隐言就会气得磨牙霍霍。
但是这也是个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数,后遗症就是下一回的考试结果隐言一定会多出他好几十分。
两人杠得久了,胜负各一半,久而久之彼此都想出了可以泄愤的法子。
张宴晨在房间里挂了一个画着隐言简陋头像的沙包,每回战败,回到房间就是一阵猛揍。打完之后,精神抖擞。
而隐言则是破天荒地跟周妈妈学了针线,其勤奋程度不亚於当年探她老妈班的那股劲头。学成之后便一针一线地缝制了一个张宴晨的大头娃娃。
同样的,每次输了,她便抓出大头娃娃一阵狠锤。锤过之后,通体舒畅。
这五年里不大不小也发生了好些事情,若要说出些什么子卯寅丑的,值得一提的无非也就三件事。
第一件是好事。隐言很荣幸地在过了十年的单亲生活之后,终於迎来了父母团圆,家庭美满的大好日子。
说起隐楼宁乐的修成正果,还不得不提起同样功德圆满的一对璧人——韩林和杨扬。
前头也说过,杨扬的追夫大计划已经圆满落幕了,接着便是无与伦比的“庆功会”了。
在隐言的暗箱操作下,这场婚礼,隐楼宁乐也受到了邀请。
记得那天是个很不错的天气,晴空万里,碧草云天,适合婚嫁。
韩家的独子要讨媳妇,这排场肯定是不能小的。
光是五星级的酒楼就包下了三座,用来宴请全城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人。
更别说婚礼的现场了,茵茵草地,俊男美女,笑靥满面,欢愉无限。
慎而重之的宣誓之后,新娘在众人的起哄下和新郎喝了交杯酒,泛红的双颊,半阖的眼帘下是掩盖不住的幸福。
隐言第一次受邀参加别人的婚礼,就是见到如此的场面。
在杨扬将手中的花束高高抛起后,隐言无限感慨自己这次呕心沥血的策划其实还是灰常值得的。
因为这花束很给力地落入了宁乐的怀中,即使她一开始就离得老远。
搂着她的隐楼的开心自然是不言而喻的,俊雅的眉眼笑得弯弯。
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见状,又起哄着要隐楼求婚。
如此大好的机会,隐楼如何会放过,当下便单膝跪下求婚。
“乐乐,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牵你的手,护你终老么?”
那时的阳光灿烂得刚好,披洒隐楼身上。宁乐半眯着眼,眼前这个半跪着的男子面容清隽,眼里小心翼翼的期盼一如十多年前。
她想起其实当时自己的心情是既惊喜又仿徨的。然而现在呢?她觉得这一次一定要全部摊开的好。
於是无厘头的对话开始了。
“我很任性。”
“恩。”
“我很懒。”
“恩。”
“我不爱干活。”
“恩。”
“我讨厌那些应酬。”
“恩。”
“我更讨厌——你有别的女人。”
“……恩。”
“我还……很笨。”笨到不敢相信你,笨到一逃就是八年。
隐楼干脆不等她答应便起身了,将对方拉开一点距离,与她四目相对,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。
“我都知道,也都不介意。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”隐楼笑了,眼眸中跳进了细碎的光,“笨的人往往是比较幸福的。你大概是上辈子聪明过了……”
隐楼轻轻搂住宁乐,笑着亲吻她的眼睛,薄薄的嘴唇清浅开合,便让怀里的人湿了眼眶。
——所以这次,换我来聪明。
欢呼的人群中,隐言看着自家爸妈相拥而吻,突然感觉一股没由来的酸气就要涌动而出。
“怎么了?”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畔。
隐言眨眨眼,压下那股陌生的情绪,假装镇定地看着同是受邀而来的全溪。
“没有,只是觉得很感慨,终於在一起了。”
全溪没有立即答话,而是从身旁经过的侍者那里拿了两杯果汁。
“所以,被感动了?”
接过果汁,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