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咬了口黑巧,觉得挺好吃的,“算了,喜剧人挺好的,至少娱乐了观众,也能让观众记住。”
凑近镜头,他一字一句说:“要记住我呀,多听我的歌。”
大家都笑了。
顾简见他自己把自己哄好了,头就转了回来,但一抬眼,对上了陆简清凝视他的眼睛。
“你不安慰我吗?”陆简清声线淡淡的,还有点不开心,“不能厚此薄彼。”
顾简愣了一下,可很快发现他眼里分明盈满笑意,便知道他是逗弄自己,跟自己开玩笑。
他笑了起来,配合做出思考状,然后说:“这样好不好,我把新手期的运气借给你用。”
轮到陆简清怔愣了,“运气,怎么借?”
顾简思考几秒,伸手到他面前,“给你牵。”
又有理有据分析:“不是有‘幸运吻’的说法么,那就说明运气依靠接触传递的,吻可以,牵手当然也可以啦。”
陆简清被他可爱到了,忍不住笑。
见他笑个不停,顾简睨他一眼:“你牵不牵?”
陆简清止了笑,握住顾简的手,“牵。”
“但只能牵八秒。”顾简补充。
“为什么是八秒?”
“八是我的幸运数字。”
“不是十一吗?”
“刚换了。”十一不够幸运,陆简清出国那天是十一号,他上一世死亡那天也是十一号。而他重生回来的那天,是八号。
顾简从一默数到八,抽回自己的手,笑眯眯的:“好啦,继续钓吧,我的好运已经分给你啦,你肯定能幸运星附体,刷刷钓上来鱼。”
收拢掌心,更久地留住属于顾简的温度,陆简清神色柔和:“我相信。”
大概真有分享运气的说法,牵手之后,陆简清真的明显好运起来,短短五分钟内连钓了两条鱼。
视线扫过桶里活蹦乱跳的两条鲤鱼,顾简自己都觉得惊奇,他抬头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简清,“陆老师,我是不是很厉害?”
陆简清勾了勾唇,真心夸道:“很厉害。”
顾简眉开眼笑。
钓了三个小时鱼,下午五点,他们返回村里。
他们的收获颇丰,顾简钓到九条鱼,因为太小放生了六条;温旸六条,放生四条;陆简清也不错,四条放生两条。
而孙霄也终于在最后十五分钟钓到一条鲢鱼,总算顺利“开张”,没有空军到底。
回到村里,他们先去找了一趟左安安和宋以默,分了三条鲫鱼给她们,又从她们那里拿了一小袋杨梅。
“毛妮在哪里?”孙霄在院子里到处找了找,没看见阿拉斯加。他很喜欢狗,可惜他还没钱买自己的房,现在住在云峰提供的双人宿舍,有一位毛发过敏的舍友,什么都不能养。
宋以默告诉他:“因为剃了毛,在客厅生气,不理人。”
孙霄心里痒痒的,想撸狗,“我能去看看吗?”
“我帮你问问。”宋以默到屋里询问主人,稍时出来,“可以的,你来吧。”
房子的女主人杨姐接着也出来,很和善地塞给他几根肉条,带着一些乡音的语调,“你可以喂它。”
孙霄道了谢,高高兴兴进去了。
孙霄、温旸借住的人家跟左安安、宋以默离得比较近,顾简他们稍微远一些,两人就不再逗留,提着鱼回去了。
回到他们借住的房子,将一条草鱼、一条鲫鱼交给女主人,他们就又被请出了厨房。
有些无所事事,顾简就拉着陆简清一起蹲在院子里研究自然生长的不知名的花,不一会儿听见琴声,他们重新回到屋里,就见周黎坐在钢琴前,专注练习《克罗地亚狂想曲》。
过了会儿,周夏小朋友踩着欢快的脚步,噔噔噔从楼上下来,周黎看见妹妹,十分流畅地将曲调换成《兔子舞》,周夏就开心跟着节拍,跳起了兔子舞。
她们的父亲坐在厨房门口处理鱼,偶尔抬头看一对女儿、又看厨房里忙碌的妻子,表情幸福而满足。
顾简和陆简清看了几分钟,就又离开了,没有打扰这时属于他们家庭的温馨。
—
丰盛的晚餐后,大家坐在客厅聊了些家常。周黎外向,善于交际,顾简以外,大部分是她在讲,偶尔周夏也会冒出几句可爱的童言童语。
陆简清话虽然少,但如果问到他,或者话题转向他,他都会认真回应对方的话。
这么喝茶聊天,气氛很好。
他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,周夏开始在母亲怀里犯困了。
于是今晚就到这里。
顾简和陆简清各自洗了澡,回到二楼房间。
农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