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最好了。”
“似汀...最喜欢阿姐...相信阿姐。”
宋鸾枝眼眸湿意微动,轻轻将宋似汀揽进怀中,试图摆去那不好的心绪。“是啊,似汀都相信阿姐,阿姐又怎能不相信自己...”
不知是被关在这里的第几日,宋鸾枝怀中抱着宋汝善坐在窗边,或许是见他们没有逃跑的念想,屋内的侍卫少了许多,不过宋府外围的看管却愈加严厉。
又开始下雨了。
椒花从墙角透出,颤抖的花苞抖动在宋鸾枝的眼眸中,院内流水汤汤,只余悲凉。
接连多日她们都未曾听到任何人的消息,可从侍卫们的缩减和匆匆的神色也能猜出一二,或许白隼他们成功了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大堂的门被人狠狠踹开,阿循怒不可遏地出现在众人眼前,环视一圈后目光落至墙角处的宋鸾枝,指着她开口:“宋鸾枝!是不是你做的?!”
“公主既然跑来质问我,想必自然有了猜测,又何必跑来明知故问?”宋鸾枝冷笑着开口,垂着眸忽视掉她狰狞的神情。
“果然!我没能想到,聪慧机敏的宋小姐竟然也能做出这种小人行径!”
阿循讽刺地嘲笑着,却见宋鸾枝面色毫无波澜,冷淡地看向她:“这还是得谢谢公主教诲,否则鸾枝也想不出这种招数。”
宋鸾枝这是在意指阿循指使夏筠用白蚁蚕食衣物的事情,怼得阿循无话可言,未曾想她曾经想到的招数,竟然会反噬到她自己身上。
阿循气到全身发抖,恨不得立刻一剑杀了宋鸾枝,可手刚搭上剑柄,却听到周鹤礼的声音——
“阿循,不可!”
周鹤礼慌忙上前制止阿循的举动,朝她摇了摇头。
“阿礼,为何不可?!留着她也是个祸害,倒不如一剑刺死她算了!”
“阿循,你知道的,在事情未能成功之前,切不可节外生枝,我想他们被困在宋府里,自然也做不出其他事情了。那些衣服我已命人全部烧了,绣衣坊先前还留有一些存货,没事的。”
周鹤礼安慰好阿循后,侧眸看向一旁的宋鸾枝,他抿了抿唇,淡声道:“宋小姐,我知道你是想要为了琨行他们拖延时间,可你能拖得了一两日,却拖不了一辈子。眼下,南蛮军队已经进城了,你那白公子和那群百姓都已被捕入狱。”
“至于琨行和陛下,我的人在郊外发现了他们的踪迹,不过...是在坠崖边。”
宋鸾枝的心瞬间跌入谷底,仿若无数无形的手拉扯着她的身子,但她现下仍然故作镇定。
“宋小姐,认命吧。”
话落,却只听宋鸾枝轻笑出声,她抬起眼与周鹤礼对视,勾起唇角,毫无惧意胆怯。
“认命?晋王殿下,或许你还不够了解我。我宋鸾枝此生最讨厌的,便是认命二字。”
“而且晋王...我只想问你一句,这一切,真的是想要的吗?”
青柳依依,云雾交绕,寂静的屋内只剩下窗外细碎伶仃的雨声。宋鸾枝侧眸随意伸出掌心,冰凉的雨丝融进她掌心的纹路。
“又下雨了...晋王殿下,你还曾记得那日夜里,你曾对我说过的话吗?眼下这一切...你扪心自问,真的是你最初想要得到的东西吗?你口中的道歉,是踩在无辜之人的身骨上吗?”
“够了!”周鹤礼红着眼眸怒斥一声,“是的,宋鸾枝,我现在清醒地回答你,是的!你不要用这种怜悯施舍的态度同我说话,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!如今这世道,我只有这样做,才能获得我想要的东西!”
宋鸾枝不再言语,玉手抚上窗棂。乌青的泥潭之上却开出几朵小巧的珠花,她双眸一动。
她幽幽开口:“晋王殿下救下的那名男童,如今怎样了?”
周鹤礼沉默了半晌,没有回应,只让侍卫们严加看管后,便牵着阿循的手离开。
可此举落在宋鸾枝眼中,活生生是落荒而逃。
水鸟拂过河畔,宋鸾枝反倒舒心了许多。
她一手撑着额角,一手轻点着桌台。
“阿姐...世子他们怎地还不来云城不会真的要陷入南蛮人的手里吧...”
“不会。”宋鸾枝闭上了双眼,脑海中缓缓浮现出那夜周鹤礼的身影。
“这场仗,不会开始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...有心之人的心,不在此。”
宋汝善听不懂宋鸾枝的话外意思,只撇了撇嘴倒在她温暖的怀中,喃喃自语:“我不相信晋王殿下说的是真的,崔渡山那么厉害,怎么会轻易坠崖?!世子他们究竟什么时候会出现...还有崔渡山那个家伙,就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