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站在原地,袖手旁观,她在心里叹了口气,平复心绪,暗自运功,试图夺回对身体的掌控,可她手上的印记已经褪去一半了,她对身体的掌控比之前更难了,花妖抬手替她将长发拢在耳后,一手蓄力于掌心,化出一点火光,火光越来越大,直至完全占据掌心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怎么?心疼了?”
花妖的声音带着作弄人的快意。
“你住手!”叶清漪声嘶力竭地喊。
花妖根本不在意,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。
“你敢伤他,我必与你玉石俱焚!”
叶清漪拼尽全力与花妖抵抗,前世连喜已经为她牺牲够多了,她不能让他这一世还因为她受到伤害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努力起了作用,花妖竟然真的慢下了动作。
只是叶清漪发现她正望着连喜和蔌黎的方向,仔细一看,连喜在《破阵曲》的压制下已经舍弃了玄铁刀,只用术法攻击。
叶清漪不禁一喜,此举正是破此曲的最佳之法,术法虽然也受结界压制,但抛开了兵器,破阵曲就发挥不了作用了。
外面霜寒雪凛,殿内冰火不容。
种种压制之下,连喜的法力不减反增,细细望去,可见他身后若隐若现的红莲本体。
眼见术法被破,寒气被火光逼得节节败退,蔌黎神色凝重,脚下不稳,身形开始逐渐后移,但仍然强撑着吹奏,弹奏间指尖却渗出血来,一点点染红了玄冰寒月萧。
蔌黎眉心紧锁,不顾指尖鲜血如注,曲调一转,换了种更激昂的曲子,可火光仍呈不减之势,蔌黎指尖翻飞,须臾间已换了三四种曲子,可一点效果也没有。
连喜竟然能抵抗五行相克的阻碍,压制蔌黎的术法。
蔌黎气息已乱,一个极度变调的曲音刺耳响起,其他人都不由得捂住耳朵。
叶清漪也懒懒抬手,遮住了一侧耳朵。
曲声戛然而止,“啪——”地清脆的一声,众人瞠目结舌,寒月萧被震碎了。
蔌黎脚下施法时结成的冰霜也随之消散。
一滴血,落在地毯上。
接着是第两滴、第三滴……蔌黎满手是血,又吐了一大口血,整个人体力不支往后倒去。
还好萧宁扶住了他。
“殿下!!!你没事吧!”
连喜收回法力,冷眼看着他。
蔌黎瘫坐在地,胸口轻微起伏,他眯着眼望着连喜,脸色苍白,嘴角却勾起一抹笑,似轻蔑又似自嘲。
“这么多年,我还是败给你了……兄尊。”
这声“兄尊”一出,在场除了连喜,其他人都震惊不已。
南宫:“这,寻常妖族只唤长兄,能唤兄尊的,只有魔尊之后,难道妖君和连喜都是如今魔尊的兄弟吗?”
萧宁也傻了:“妖君,你唤他什么?”
连喜倒是没解释,只道:“你只知五行相克,却不知法则再厉害,可我到底是你兄尊,终究还是更胜一筹。”
蔌黎惨淡一笑,似乎早有预料。
“看来你这些年在仙门学了不少真本事,是我在妖界养尊处优,懈怠了。”
南宫听得发懵,转头问叶清漪:“我是在做梦吗,这怎么回事啊?”
叶清漪只站着,不理他。
南宫又看向紫玥。
紫玥也直挺挺站着。
南宫:“……”
蔌黎拂开萧宁的手,单腿屈膝坐在那里,一手搭在膝盖上,嘴角一抹嘲弄的笑。点点殷红染上他的衣襟,相比叶清漪初见他时的模样多了几分凄美。
“还未最终分出胜负,兄尊未免言之过早。”
叶清漪听出蔌黎言外之意,心中一动,已有所预感,可她身体受制,连一声提醒都说不出,只能在心底无声呐喊。
连喜!小心!!!
一道术光贯穿了连喜的身体。
连喜身形未动,叶清漪只能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,不知他此刻在作何想!
仿佛很漫长,又仿佛很短暂。
红尘一瞬作古,昨日赤诚不复。有什么比信任之人刺出的刀更伤人?
在场只有蔌黎神情如常。
“兄尊,如今又是谁更胜一筹呢?”
术光还在源源不断穿过连喜的身体,执刃之手甚至没有半点颤抖,带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和决心。
叶清漪浑身血液倒流,手脚冰凉,却身不由己。
一旁的南宫急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你这是作什么啊!叶清漪!”
“你怎么站着不动啊!”
“快拦着紫玥啊!”
叶清漪深吸一口气,在她眼前不远处,紫玥正手持玄冥斧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