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 怎么会这样?”
别院内,一红衣少年正对着眼前新长成的大树发愁,眉头紧锁, 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太好,而恰巧归来的谢慕卿看到的便正是这一幕。
“怎么了?”
他下意识的上前相问, 而闻言的红衣少年也随即转身, 露出了张极漂亮的面容,正是朱雀凤辞, 较之几年前,出落的愈发惊艳, 任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的失神几分。
然这些对于谢慕卿来说已然习惯, 因此并未有什么大的失态, 擡步走至少年的身边低声询问着,面上是不符合年龄冷漠,唯有看向少年时, 眼中才略带了几分微光。
而看清了来人后的凤辞,面上也愈发的委屈, 当即指了指一旁正枝繁叶茂的大树, 指引着谢慕卿看去, 语气也带了几分不甘道,“小狐狸你来的正好,你快看, 当初我明明种的就是一棵枇杷树,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一棵山茶树了呢?”
时值春末,一树的山茶花开的正盛, 不时有微风拂过轻摇, 在这小院中艳的惊人。
即便是对白泽有了保证, 但凤辞天生便就是个不安分的,没过多少时日便又想着往山门外跑,顺便还拉上了谢慕卿,好一阵玩耍后,很不凑巧的他们再次在山门前和白泽撞了个正着,免不得又受到了惩罚,而这次后果更加严重,被罚到后山的密室中抄书思过了近一个多月,待再出来时,手已经颤抖的拿不起东西了,由此对抄书有了阴影,也消停了一会儿,将近半年的时间再不敢踏出山门一步!
而这一切皆是为了一棵枇杷树种子,但现在,它变成了一棵山茶树!
因此凤辞觉得很气恼,只觉得当年的那些苦是白吃了!精致的脸庞因为此事而被气得鼓鼓的,活像是一只正胀气的河豚。
谢慕卿到底与凤辞待得久了,见状,很快便知晓他心中所想,当即安慰起来,“不过是一棵树罢了,你若想要枇杷,等过几日下山我同你带些回来,更何况这就算是一棵枇杷树,第一年初生的果子远不如老树的甘甜!”
因着身份不同,谢慕卿受到的约束并不是太大,隔些日子他总是能下山去,顺便也是为了缓缓修炼时妖气与灵气的相驳。
其实他并不知晓,凤辞为何会突然喜欢上枇杷,毕竟在他看来,那人天生喜甜,受不住一点酸苦,而这枇杷即使再甜都还是夹杂着些许的酸气,按理来说,凤辞说什么都不会喜欢它的,更不会大费周章的在院子里种上这么一棵树!
所以在看见眼前的这棵山茶花树时,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,反而还觉得十分的适合,毕竟这山茶花同凤辞才是最相配的,更何况他也知晓,那人最喜欢的便就是红色。
然出乎意料的是,得了谢慕卿的保证,凤辞并未感觉到开心,反而生了一种莫名的烦闷,气呼呼的转身,只丢下了句,“你不懂!”便再也不理会来人了。
凤辞当然也不喜欢枇杷,又酸又涩,比起这个他自然更喜欢红艳的山茶,但他以为小狐狸喜欢啊,因为在这很久之前,小狐狸曾对他说过,在他那处竹林的家中门前也有这么一棵枇杷树,所以那次他才下的山,特意取了这枇杷树的种子,一样种在小院里。
然而现在小狐狸却是忘了,还说这只是一棵树罢了,听了此话的凤辞怎么能不生气!
“我再也不想理你了!”
他忍不住同对白泽那般任性起来,不管不顾的放了狠话,然却未注意到一旁的谢慕卿在听见此言后当即变了脸色。
待到长久没了声响,这才有些纳闷的转身,一入眼的便就是谢慕卿那张极为苍白的脸,很是“难看”,如此他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,当即反应了过来,拉住了眼前之人的手,连忙解释道,“对不起,小狐狸,你知道的,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
言语间满是急迫。
得知小狐狸能够留下,对此凤辞很是高兴,一是因为终于有了朋友,二便是这山上多了一个人陪他,为此他还特意接了谢慕卿与他同住,除了夜间休息,整日都待在一起,看起来活像双胞胎兄弟,甚为的亲密,而谢慕卿也因此脸上多了几分笑意。
他原本以为日子便就这样过下去了,直到有一日凤辞忽然失踪不见,待到再回来时,已然天翻地覆,一切都不同了。
得知凤辞回来的消息后,谢慕卿立马赶了过去,但得到的却是紧闭的房门和白虎的阻拦。
“不必进去了,小辞他现在应该不想见你!”
一贯吊儿郎当满是笑意的白虎,此刻却是眉眼紧皱,拦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