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他的计划执行后,就没有这种悠闲的日子了。
若是那位药王不是吃菌子中毒后说的胡话,那么他的执行速度,将会比原定计划还要快上几分,这样想着,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几分,很快就变成他引领在前,巫蕤和群臣追着他一路小跑的模样。
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虞煜提上日程的群臣,依旧尾随在后各自打着小九九。
一行人这样浩浩荡荡的横穿军营,奔着设在军营最边角的疫所而去。
引得留守军营的士卒们十分好奇,但好在姜泽治军颇严,所以倒也没有人探头探脑的偷看。
一路行来,也算安静。
只是这份安静在抵达疫所大门之时完全被打破了。
变故突生,本来跟在最后面的裴安翊一个飞身跃到了虞煜的身前,将他完全挡在了自己的身后,其他属臣也纷纷把虞煜围了起来,生怕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伤到主君。
就连平时不声不响被计枢刚刚评价为废猫一员的白乐为,也默默的从袖中掏出一卷看起来就很沉的竹简,高举过头准备投掷,还是虞煜及时阻止,才避免一件流血惨案的发生。
看着被甲士们火速控制在地的依旧手舞足蹈的“狂徒”,傅泓气得胡子倒竖,厉声喝问巫蕤居心何在,不是说了没有危险的吗?怎么还没有进门就跑出一个宛若邪祟附体的人,这要不是青天白日的,还真要给人吓出个好歹来。
其余属臣在确定安全之后,也纷纷在以眼神指责巫蕤,尤其是乔嘉麟,他年龄最小,又出身大家,哪里见过这种架势,虽然记得在危急时刻护卫主君,但还是被吓得吱哇乱叫,对着空气就是一顿拳打脚腿,最后还是离他比较近的计枢制止了他,才不至于让他继续丢人下去。
计枢这样做当然不是欺负了“老实人”后的忏悔,而是乔嘉麟的声音动作实在太过伤耳辣眼了,他搞不明白乔嘉麟好歹也是跟着太子上过战场见过风浪的人,遇事怎会如此的不淡定,而且看起来一个翩翩少年美公子,怎么打起拳来会那么难看。
计枢发誓,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动作。
虞煜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想法,不然一定会告诉他乔嘉麟一路而来都是跟随着他苟在队伍最后方的,因为他不同于时下追求的武能上马驰骋,文能治国安邦的文臣群体,他就是一个很纯粹的文人,半点不通武艺。
此刻的巫蕤也觉得自己很冤枉,明明他走的时候才处理好了一切,怎么不过两炷香的时间,又成了这个样子。
“他是不是又吃了那种奇怪的东西!”
巫蕤咬牙切齿的询问立在一旁战战兢兢被他召来做助手的士卒,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听着都觉得牙酸,虽是询问,但却是极度肯定的语气。
一个“又”字,道尽了所有的心酸。
“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那个怪东西煮了喝了,就成这个样子了……”
士卒显然也是被吓到了,但是他到底不是巫蕤,在问题初现端倪之时就可以发现解决,他是在这人开始癫狂之时,才发现不对的,但疫所处在军营的边角处,平时除了负责日常巡逻的士卒,大多时候都是只有他和巫蕤两人在一起。
这人发狂的时候正好没有士卒来此巡逻,而巫蕤又正好被太子召见,只余他一人身处疫所,而巫蕤离去前再三交待过要保障这个人的绝对安全,他又不能直接将他打晕,只能在疫所周围拉扯着不至于让他跑出去。
没想到这样混乱的情况竟然会碰到太子亲至,看着跟在太子身边如临大敌的群臣,和脸黑得如同釜底的巫蕤,他有些欲哭无泪。
他真的很努力了,但架不住一抽空就在作死的人。
“狗东西嫌自己命太硬,遇到他我真是倒八辈子霉!”
怒气爆棚的巫蕤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从甲士手中抢过依旧手舞足蹈的人拖着进入了疫所,完全将身后的太子抛之脑后。
虞煜看着地上因人被拖行而产生的拖痕,评估了一下巫蕤的怒气值,有点担心被拖之人的人身安全,急忙跟了进去。
身侧的傅泓一时不察没有拉住,也紧跟着进去了,然后卫衍也进去了。
剩下群臣面面相觑了一下,看到最晚入伙的计枢也进去,当即也不敢迟疑,急急的跟了进去。
无论什么事,可不能让新来的抢先了。
这是此刻所有旧臣的心理,就连乔嘉麟,虽然还有些心里没底的害怕,但还是挤在众人中间一起进去了。
他从小就怕这些看起来有些怪力乱神的东西,因为他平时里总喜欢搜集一些这方面的书籍来看,算一个小小的爱好。
但有些东西就是越了解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