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凌自嘲笑了笑。她试图用最原始的手段攻击景朔妖尊，却被妖神令的光芒弹开。

“司灏、元英……”景朔妖尊呼唤着护法的名字，等他们进来后，冷声道，“将她给本尊拿下，绑在祭坛之上。”

石龙被毁，他想调换身躯，得重新准备术法。而且清凌这副身躯已经被毁大半，想要他换过去身体立马能用还得让清凌休养一段时间。

可他实在不想再用清凌的身体，想到清凌的所作所为他就觉得恶心。尤其刚才清凌在对付他时，甚至用到了献祭潜力和寿命的术法，他不知道这对换身体后的他有没有影响。

想了又想，他吩咐道：“还有，元英，你亲自去，领天字去请星阑过来。他如果不愿意，你应该知道做什么。”手下领命而去。

“至于你……”让所有妖退下后，景朔妖尊眼露杀机，“就成为本尊换身体后的第一个祭品吧。”

清凌无所谓地笑了笑，这态度当即惹怒景朔妖尊。他一挥手，一道白芒重重击在清凌腹部，原本的悠然自得被痛苦取代。

“本尊没教过你，妖在低处时就该学会低头，做小伏低，而不是一副铮铮傲骨吗?”景朔妖尊捏起清凌的下巴，逼她看向自己问。

“你只教过我要傲气，从没教过我要谦逊。不过这也不奇怪，你那么多孩子，恐怕连你教的是谁都忘记了?”清凌痛得直抽气，却依旧笑着说。

景朔妖尊不喜欢她对自己的态度，但他一时不想杀清凌，清凌残破的身躯也由不得他再次用术法攻击。干脆抡起手，对着清凌就是三掌。

“这一巴掌，是打你不敬先祖。”

“这一巴掌，是打你以下犯上。”

“这一巴掌，是打你连命都不敢拼。你若真能杀死本尊，本尊能还能夸你一句天资聪颖、谋定后动，可你失败了，失败了就该死。”

……

清凌的脸火辣辣地疼，但不不愿服输，她宁愿受尽折磨也不愿在景朔妖尊面前低头。

“你若是敢舍命，当初为什么不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对抗天命，而是跑到小辈的身体里像狗一样蜷缩躲起来。我就算懦弱，也不过遗传你!”

景朔妖尊被驳了面子，怒气上升，“还能说话，看来是我打得不够狠。”

他又是用灵力的一击，这次清凌是真被打得说不出话来。

很快，星阑被带了过来，看到被绑在残垣上的清凌，他神情微微一愣。

”你妹妹不听话。往后，这妖神殿就交给你。”景朔妖尊阴恻恻地说话。或许是出了清凌这档事，这群子女他谁都不敢信，让护法站在祭台外没有离开。

星阑显然察觉到不对，但是他没有离开，而是顺从地听景朔妖尊指令跪了下来。清凌身体被锁链捆住，灵力也被锁住，连提醒他都做不到。正烦躁时，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
是雪鸟。

它偷偷地透过残破穹顶看清凌，或许因为它实力太弱小存在感太低，或许因为景朔妖尊心思全在星阑身上，竟然没人发现它。它挥舞着翅膀，一副火烧眉毛焦急万分的模样。

清凌：?

她不是已经给雪鸟一缕自己的头发让它离开了吗?她还指望她如果陨落此地雪鸟能想办法将她复活，它怎么又飞回来了。

清凌给它使眼色让它飞走，它却一直振着翅膀在那不走。清凌简直要被气笑，但愤怒的同时内心却有些许感动。她问自己，要是雪鸟遇到和自己今天一样的危险，自己会救它吗?

答案自然是否定的。她不可能冒自己的生命危险去救别人。

她心思全在雪鸟这边，没注意到另一边景朔妖尊已经领着星阑念咒。因为没了石龙的帮助，这次的咒语，尤为漫长。

就在漫长又繁琐的呢喃声中，一声呵斥响遍祭坛上空。连雪鸟也被震得往下掉了几寸，连忙往上飞。

“景朔，你带走我儿意欲何在?”

漫天闪烁着光芒的灵蝶从穹顶飞入祭坛之中，身着繁复白色祭司服的女人自光束中降落，灵蝶缠绕着她飞舞，更顺着她的手势冲向景朔妖尊、星阑，打破他们之间灵力的连接。

“妙晴?”景朔妖尊起身，不明白今日状况怎么百出不穷。

“景朔，你想做什么我不管，但唯独你想伤害星阑不行。”她目光扫过清凌，对着景朔妖尊寒声喝道。“你继续选她或其他子嗣也好，重新生一个资质更好的也罢，但星阑不行就是不行。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孩子。”

看着景朔妖尊一副投鼠忌器的模样，原本跟自己透过底的星阑却还是一副懵懂无知不明就里的样子，清凌不由感慨会投胎就是牛，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护着自己的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