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,许随安回头,便看见沈教授周身的气势又换了换,看上去很是骇人。
“放假了办公室里也没啥东西。”
张老师和沈慎的年纪差不多,笑呵呵地拿出了自己办公室里仅存的一点儿茶叶,接了热水放到了许随安面前。
“你好,我能问一下,这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见张老师放下水杯便要转身,许随安及时叫停了张老师迈出的步子。
但看着沈教授似乎不想让家属知道这事儿,张老师也不敢贸然说道,只能打着哈哈摸着快要谢顶的脑袋囫囵概括了一下:“有个学生出了问题,家长找上来了,沈教授正在处理问题。”
“好。”就问了这一句,许随安便没在为难明显瞒着事儿的的张老师。
坐在办公室里等着,张老师走之前贴心的开了空调,闷了一个多月的办公室或多或少有些味道。
到了陌生的环境,在许随安怀里一直安静的汤圆突然挣脱了出来,灵活的朝门口跑去,想要离开这个地方。
“汤圆。”
许随安连忙跟了上去,小声哄着汤圆,办公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,许随安蹲在门口安抚地将汤圆重新抱入了怀中,擡头时看到路过走廊的熟人一怔。
“随安兄弟?”
李远擡了擡眼镜,露出了然的神情,想到是因为自己这才连累了沈慎,不由抱歉出声,“沈慎和袁汇家长沟通的怎么样,我这次将东西都仔仔细细带了来,放心,他们不敢在网上乱说些什么。”
什么也不知道的许随安挑眉:“袁汇?”
李远动作一停,脸上明显地露出僵硬的神情:“你在这儿,难道沈慎没跟你说这事儿?”
李远带着许随安进办公室的时候不断叹着气,顶着沈慎犹如实质的目光僵硬擡手打了声招呼。
还没等他说些什么,那边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立马起身,对着沈慎破口大骂:“好啊,拖延时间等着律师来是吧!”
他们认得李远,袁汇的案件处理便是李远跟进的,最后袁汇被送进了精神病院。
想到自己儿子如今憔悴恐怖的模样,袁父脸上出现怨恨的神情,拿出手机神情激动:“如果不把我儿子给放出来,我就在网上发你骚扰我儿子的证据,让你做不成这个大学教授!”
这话听得在场人面色各异,许随安皱着眉头打量着目前的情况,那个陌生男人的三言两语已经让他对这事儿有了眉目。
并没有因为这话而有波动,沈慎擡了擡眼镜,冷着声音开口:“袁汇同学不是被你们送进精神病院了吗,为什么要让我将他放出来。”
说完,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接着道,“如果说你们并没有出具那份精神证明,我这边和解,这样的话袁汇同学恐怕已经没事了。”
这话听得袁父神情更加激动,一旁稍稍年轻的男人搀扶着他:“三叔。”
但恶意伤人,总应当受到惩治,就算袁汇的案件如实跟进,其中没有出现任何差错,沈慎也不会轻易和解,这话不过是挑起支使他们过来的背后之人与袁父之间的矛盾罢了。
如沈慎的话所说,袁父他们当时病急乱投医,以为出了精神病的证明就可以躲过牢狱之灾,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居然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里。
想到来之前那个律师说的话,袁父咬咬牙,仍举着手机出声威胁。
“交给我吧。”李远走上前拍了拍沈慎的肩膀,冷静地拿出那份案件资料,句句有条理的和袁父据理力争。
沈慎揉了揉眉头,朝站在门口的青年走去。
见那两人的情绪没那么激动了,许随安收回视线,擡眼看着走过来的男人:“你今天就是在忙这事?”
沈慎点头:“抱歉,我没想到会拖到这么晚。”
袁父他们太缠人,这早就结案的案子因为袁汇有精神病史并未受到惩处,可袁父他们深信不疑,觉得自己能将袁汇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。
但证明是他们开的,为了躲避牢狱之灾将袁汇亲手送进病院里的也是他们,现在觉得案子结束了,想把儿子接出来,却发现根本不行。
“他们害怕袁汇坐五年牢,特意将袁汇的病情描述的格外重,医院不放人。”见许随安脸上的疑惑,沈慎温声解释。
“那找你闹有什么用。”许随安朝那边看去。
李远还在和袁父他们沟通,不知道提到了什么,袁父眼睛陡然瞪大,居然动手把李远推了个踉跄:“我就知道,你们都是为了名和利,不愿意将我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