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,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,仿佛眼前就出现了许多的铜板:“那我们一日便能赚两百七十五文!”
“不,这还仅仅是的原料成本,像这种冰饮甜点,在寻常的街巷是卖不出去的,最好还得去南街那头租个铺席或是店面。”步故知续言。
南街便是县学前的那条街,是东平县最为繁华的街道,并归属於县学管理,与学田一道,是县学办学的资金来源,且附近也多是居住着县里的官员商贾,故上乘的店铺都会聚在南街。
也是因此,莫说南街的正经店面,就连街边的一方铺席都十分难求,更别说其中租金成本了。
“那若是冬日还想再做拨霞供的生意,只一个铺席肯定是不够的,还得去租一个正经店面,可我听旁人说,那里的店面都是千金难求的,我们又怎么可能去那儿卖东西?”孔文羽顿时哭丧着脸,只觉得眼前的铜板都在一个个的消失,十分肉痛。
步故知好似没这个忧虑:“我们自然是租不起南街店面的,可别人能租得起。”
“别人?”
步故知点了点头,他也不是突发奇想说要款冬与孔文羽做冰饮与拨霞供生意的,也是受了裴昂的影响。
上午在县学中,裴昂就与他说了,想让他出个主意讨夫郎的欢心。
原先裴昂的夫郎在家中负责主持中馈,虽然繁琐但也算是找了个事打发时间,可自从裴昂与夫郎和好之后,他的母亲便念着让他夫郎好好休息备孕,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接了过去。
这自然是出於长辈的好意,他夫郎也不好拒绝,可这般下来,他夫郎每日都无所事事,又不喜与别家的夫人夫郎往来,便只能整日都闷在府里,而裴昂又要准备明年的乡试,也多在县学之中学习,不能随时与夫郎相伴。
这样他夫郎便更是一人,眼见着这些天以来,面上的笑都少了很多,人也消瘦了不少,裴昂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这才想来找步故知出个主意。
而步故知便想到了款冬与孔文羽,其实也与裴昂的夫郎相差不多,在家中一般无事可做,倒不如让他们一道做个生意,他们又都是哥儿,如此也能做个伴。
裴昂当时听了,一点都没犹豫,直接应了下来。因他的夫郎也和他说过,既然家中无事可做,不如去外头寻个事,实在不行就跟他一起住在县学,当个书童伺候他也好。
裴昂怎么舍得让他的夫郎当书童,再说了,若是夫郎跟到了县学里,那他可真就是无心读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