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们一军呢?
他正暗暗想着这些,只听曲云舟道:“你这次选秀之事同阮姑娘解释了吗?别叫她误会了才好。”
“不必,她......不会在乎。”齐民瞻突然心中一酸。
曲云舟疑道:“你......还没有告诉她......你的心思?”
齐民瞻沉默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曲云舟和曹景澜对视一眼,都满是不解。
尤其曹景澜,这两年他几乎日日同皇帝在一起,他最是知道皇帝对那姑娘的感情。
皇帝上阵厮杀时仿佛暴戾凶猛的嗜血猛兽,可一旦手握那枚荷包,整个人都变得温和柔情起来。
有几次,皇帝重伤昏迷,他将那荷包置于他的掌心,许是唤起了他的求生欲望,他才得以一次次醒过来。
但明显皇帝不欲多说,他们也不好多问。
曹景澜饮了一杯酒道:
“那日为我爹设衣冠冢,许多人家前去祭拜,她不方便露面,让万管家带去了几样糕点、菜肴和芙蓉酿,说那些是我爹当年去他们府上时最喜欢的。
连我都几乎想不起来我爹喜欢什么了,亏她还记得,这般性情的姑娘,也不枉你惦念成那样。”
齐民瞻微微一笑:“她做事一向如此,处处妥帖,非为利益,让人心生温暖。”
朝堂之事和宫中之事阮绵皆不知。
入秋后,落了两场雨,天气渐渐凉爽下来。
最近,阮绵常和丫鬟们去后山,采些野花、野菜、野果、野山菌之类,欢快得仿若没有半分烦恼。
这一日恰逢附近镇子的集日。
她又和丫鬟们乔装一番,挤到了热闹喧嚣的人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