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他不认为自家阿姐会在皇帝面前吃亏。
少不得,皇帝还要低声下气哄着她。
过了片刻,阮综道:
“这样也好。比起完全陌生的人,陛下的为人我们都了解,有这么多年的情意在,陛下一定会善待阿姐。
这样我和阿姐也无需天各一方了,我想阿姐了,便可来见阿姐。”
正在慢慢长成男人的少年,笑得一脸纯澈。
阮绵抬手,为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墨发,缓缓道:
“随着这道封后诏书的颁发,将来侯府和整个阮氏宗族都会跟着水涨船高。
可俗话说‘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’,‘盛极而衰’。
咱们侯府,立府百年,数代掌家人苦心经营,才有了今日赫赫威名。
你身为新一任掌家人,一定要以身作则,同时约束好族人,切莫轻易被眼前的虚浮荣华迷住了双眼。”
“阿姐放心,我以后会更加小心行事,谨言慎行,约束好族人和府中人,不行那违法悖礼之事。
不给任何人拿住错处,攻击陷害的机会。”
阮综知道,自古以来,外戚受人忌惮,大多没有好下场。
但阮氏族人一向安守本分,即便在朝为官,也从无贪权好利之人。
他们的曾祖父在立府当日,便在祠堂向祖宗起誓,安远侯府子孙,可以平庸无能,可以一事无成,但绝不可以做那作奸犯科之事。
所以,只要好好约束家中和族中人,便可保永全了。
阮绵欣慰而笑:“阿弟聪慧,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