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满是久别重逢的思念和深情。
二人吻得难解难分,许久后,阮绵枕在齐民瞻怀里:“咱们的婚事,我会同我爹爹和阿娘说。”怕岳父岳母会责罚她,齐民瞻道:“好,我陪你一起。”到时候,他们有什么怒火朝他来便是。想到阿娘那性子,看到这厮,怕是会更悲怒不已,阮绵摇头:“不必,我爹爹和阿娘并非固执之人,只要我好好跟他们说,他们不会动怒。”“可......好。”想到她一向行事有成算,齐民瞻没有再多言。话都说开了,阮绵打了个呵欠:“这么晚了,你快回去吧?” 齐民瞻不但没起身,反而找了舒服的姿势躺好:“我不走,我们本就是夫妻,该同床共枕。”阮绵推他:“若被旁人看到,我......”齐民瞻抓住她的手亲了亲,又将她往怀里搂了搂:“放心,不会有人看到。”这厮,果然她但凡给点好脸色,他立刻得寸进尺!猜到他在外面布了人手,做了安排,阮绵懒得跟他磨嘴皮子,闭上眼睛睡觉。齐民瞻的手缓缓摸上她的一条腿,阮绵一个激灵,立刻睁开眼瞪他:“东宫的七皇孙小殿下,你现在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,别脑子里光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齐民瞻一脸无辜:“我只是想把你的腿拿到身上来,你以前都是这么睡的。”行吧,阮绵把她短短的小粗腿搭到他的腰间,果然,久违又熟悉的感觉回来了,重新闭上了眼:“睡吧。”这厮身上很暖和,鼻尖满是熟悉的气息,她很快就睡着了。“嗯。”齐民瞻搂着失而复得的妻子,亦心满意足的睡了。第二日,阮绵醒来时,身边早已没了人。桃溪和几个丫鬟说笑着,端着脸盆、巾帕、衣物等走进来。阮绵穿好衣裳直接去了正房。田胜家的微笑道:“夫人素日出门少,许是昨日这一趟累着了,奴婢刚才进去看,夫人还睡得香沉。”阮绵颔首:“好,叫我阿娘多睡会儿吧,劳您多费些心,看顾着些。”田胜家的笑道:“姑娘客气了,这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。”又说了两句话,阮绵回到厢房,令桃溪找个干净的罐子,随她去后山。她记得后山有一棵数百年的古松,昨晚下了一宿雨,古松枝叶上定还有不少雨水。她要收集起来,给阿娘泡茶喝。阿娘出身书香世家,对烹茶之道颇有研究,烹茶用的水也很是讲究,从松枝上采集的雨水纯净清冽,还有股淡淡的松香味,阿娘定然喜欢。一边走,一边想,她跟那厮的事,还是早点定下来的好,否则,依他那脆弱敏感的小心肝,不知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?至于该怎么跟爹爹和阿娘说,她还没想好,上一世的经历太过沉重,就算他们相信,她也一个字都不会说,不想让他们伤心难过。怎样才能让爹爹和阿娘打消顾虑,对那厮放心,她还要好好想想。不知不觉出了后院的门,走了没多远,便听到朗朗读声声传来,嗓音纯澈干净,如松间溪流潺潺。阮绵知晓,前面不远有一座六角亭,猜想沈维桢是在那里读书。她打算绕着些走,上一世她和沈维桢就无缘,这一世更加无缘了,没必要再有任何纠缠。“阮姑娘。”地方只有这么大,她没有绕很远,沈维桢还是看到了她。阮绵只好停下脚步,对来人一礼,一脸歉然:“抱歉,打扰到沈公子了。”“与姑娘无关。”打量主仆几人一眼,沈维桢温和笑问:“你们这是?”阮绵如实道:“听闻后山有一棵百年古松,我们去收集些雨水煮茶。”沈维桢眼眸一亮:“姑娘好雅兴。”“便不打扰沈公子了。”阮绵施了一礼,转身匆匆离去。看着小小的身影渐渐走远,沈维桢不知为何,心中涌起了怅然若失之感。他正欲回身继续去读书,忽然听到女孩儿痛苦的尖叫声传来。他赶忙朝那个方向跑去,只见阮绵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,似有痛苦之色,桃溪跪在她身侧扶着她,绿茉则朝不远处掷出一枚暗器,仔细看去,正中一条翠绿色蛇的七寸。沈维桢忙问:“阮姑娘可有受伤?”桃溪哭着道:“我家姑娘的脚被咬了。”沈维桢怔愣住了。正在这时,一道风从他面前闪过。齐民瞻似箭一般冲到阮绵面前,捏住她的脚,快速脱下她的鞋袜,一眼就看到了两个鲜红的血点,随后毫不犹豫低下头去。阮绵受了惊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