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这样想。但我深感,如果我不这样做,不仅是荣光和理想,就连力量也会因此离我而去……我需要力量。
沃尔布加的笑容僵住,她的声音颤抖起来,嘴唇像两片砂纸摩擦。
“怎么了,雷尔……你在发抖?”
雷古勒斯没有立即回答,所以她立即收回了手。
“你为什么,为什么要发抖?!”
他回过神来,暗觉不妙。
下一秒,方才贴在他脸上的手,猛地掼倒了床头的托盘,杯子和药瓶落到地上,他进门前听见的响声再次回荡在卧室内。她做完这一切,手臂痉挛起来,整个人像一支在火焰上被炙烤的花束,蜷缩在床头,瑟瑟发抖。
“妈妈,妈妈……你别害怕,是我,是我在这里……”
他抓住她在半空中游移不定的手,安抚着,不停地呼唤她,直到她从梦魇中逃脱,回到他的童年,回到她出嫁前的日子里。
一个平和的笑再次浮现在布莱克夫人脸上。她的脸上覆着一层细汗。
“……雷尔,对不起,妈妈不应该怀疑你,妈妈已经忘了那个废物……妈妈现在只能相信你了。”
有一个名字从未真正宣之于口,但话里话外,字里行间,西里斯无一不存在着。就好像失败的儿子,脱轨的儿子,才是那个日日夜夜困厄着沃尔布加的梦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