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团黑乎乎的影子,勉强能从轮廓中起伏不定的尖顶辨认出这是一座哥特教堂。
坐落于无名村落的小教堂,自然不比威斯敏斯特磅礴震撼。恰恰因结构简单,所以其美的核心就像一颗在宇宙中跳动的心脏,不必剥开层层面纱,就那样赤||裸||裸、孤零零地坐落在灯光下。
西里斯走进大殿时,她还被满目璀璨定在门口,几乎走不动路。
推开拱门的第一刻,一面巨大的油画豁然而出。那是一面浑圆的玻璃彩窗,坐落于祭台之上,以一朵四角梅为圆心,无数片花瓣以放射状向四面八方延展,每一片都有人高,严丝合缝地紧贴着,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万花筒,细细分辨,又像一位位纯白修女怀抱圣餐圣水,紧挨成圆,垂眸默然。牧师如一柄瘦削刀鞘,立在根茎处。
“请你别告诉我,这些层层叠叠的拱门,这些瑰丽琳琅的玻璃……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麻瓜的工艺。”
“很不幸,这些的确是麻瓜几百年前的玩意儿,”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,“除了那个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