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。”
他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勾了勾嘴角,声音里有发酵谷物的气味,如火焰般呛人。
“你是怕我一去不复返吗?”
“现在并不适合长途旅行。”
凯瑟琳笑了笑:她的猜测是对的,他害怕了。
她知道他在害怕,他比所有人都缺少自信——或许因为他并不稳操胜券。她回想过从前和他的每次见面,守口如瓶得像一块无字碑,就连色彩也未从他眼中显露,以至于她从未提起警惕。
直到古灵阁寄来遗嘱的这一刻,他最后一张底牌才被揭开。
反过来想,他一定是位优秀的大脑封闭家。
“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她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团,酒杯翻倒,小麦酿制的大雨倾盆而下,打湿了羊皮纸和空气。她拾起父亲的最后一封信,扔进壁炉,当作火引子。
在欢快的爆破声和火花四溅中,她托着下巴,侧脸看向他,陈述得极其缓慢。
“雷古勒斯·布莱克先生,有什么好害怕的呢?猎物已经落入你的陷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