瞳孔紧缩,脸色沈的要滴水,平静的海面终於压不住滔天巨祸,在这一瞬间倾涌而出。
奔腾着,叫嚣着的杀意比他思维更快,辞君剑如闪电般向魔修极速掠去。
肉眼已不可见。
“轰”,剑身入壁,魔修震惊的表情永久凝固在脸上。
辞君剑从他心口刺入,让他死死钉在山壁上,剑身已不可见,三分剑柄没入肉中。
宁昭懿:“!”
假装被吓晕。
感受到自己被放上后背。
辞君剑收回,魔修终於掉在地上。
宁昭懿虚虚睁眼,只见山壁上赫然有一道人形浅坑。
宁昭懿缓缓勾唇。
这么强的人,最终会折在我的剑下。
只要想一想。
就更激动了。
回望八珍的速度很快,谢晏踹开窗门,将宁昭懿放在床上,请来药修把脉。
药修隔着一方薄纱为宁昭懿把脉,调动修为在她四肢百骸转过一圈,缓缓修覆被打伤的经脉。
谢晏在旁一眼不错的盯着药修动作,那神情让人毫不怀疑,如果药修有半分异动,立马就会人头落地。
好在药修是见过大场面的,在这样的情景下,仍然悠然自得。
众所周知,他们药修一向是秀恩爱的炮灰。
在皇宫中,如果爱妃治不好,深情帝王就会大骂废物,御医就得全部处死。
修真界中,就好比当下情况,如果稍有异动,也会被立马处死。
年纪一大把,这样的情况他见多了。
药修丝毫不怵,不紧不慢放下把脉的手,“贵夫人已安然无恙,甚至此行一遭算是因祸得福。”
“之前她任督二脉淤堵,请问她是否修行过?”
谢晏:“可能练过几天,什么都没学会。”
这话连我都不信。
药修:“贵夫人受伤那一掌,正好打通了任督二脉,以后修行,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艰难。”
谢晏讽刺一笑,显然不信,“我怎么记得我们修行之人,根骨才是最重要的,和任督二脉有什么关系。”
药修一副看懵懂后生的表情高深道:“根骨决定一个人修行上限,任督二脉是否打通,决定一个人的修行下限。”
谢晏:“哦?是吗?”
闭眼装晕的宁昭懿:“……”
也没什么。
就是心揪的比较紧。
药修淡定如常,“是。”
谢晏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,眸色深沈。
结完诊金,又请来一位药修把脉。
得出同样的结论,再次结完诊金,又又请了一位药修。
宁昭懿:“……”
心揪麻了。
好了,知道你不信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不知被多少人把过脉。
她小睡了一觉醒来。
咦。
没人来了?
不。
她相信,是镇上没药修了。
严邈那边。
最后一位药修向他覆命。
严邈额上青筋跳了跳,倒吸一口凉气。
还好整个镇的药修都是我的。
不然还真要露馅。
店小二端着碗大补汤敲门送到宁昭懿房间,“就是那个男客人特意为您点的,您虽然被药修医过,但身体毕竟是伤了一回,还是要休养几天的。这汤是用百年灵兽熬成,请务必多喝几碗,恢覆更快。”
宁昭懿谢过,乖乖喝了汤,身体确实有所好转。
昏迷前,她见夫君满身是血,可惜惊吓太过,身子不争气,没能问问夫君。
宁昭懿敲响谢晏房门,也不知夫君在不在。正想着,房门就开了。
谢晏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,身上的伤口都被遮住了,唯有嘴唇有些虚弱的白。
宁昭懿担忧之色溢於言表,想到昨日夫君浑身是血,她就焦急万分,“夫君,你昨日怎么伤的那么重?”
“是我不争气,还没来得及问你就晕了。”
“没什么,只是找人比斗了一番。”
“那夫君现在感觉如何?还有那么疼吗?要不要我帮你上药。”
宁昭懿此前一直是个普通女子,见到有人受伤,思维还停留在敷金疮药的层面。
谢晏果然拒绝,“不用,打坐几天就好了。”
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