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懿得了准信,总算没那么急了,但又开始深深自责起来,“夫君,都怪我不好,没能认出有人假扮你。”
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起来,“都是我没用,夫君明明那么认真教我,我却一直学不会,还让夫君在受伤这么严重的情况下来救我。”
自从来到这个世界,眼泪都流干了。
谢晏不为所动,宁昭懿身上的巧合太多了,多到很难令人不怀疑。
昨天确实请了很多位药修,但这些药修都是这个镇上的。
有没有可能被同一个人收买或者听命於一个人呢。
谢晏一向是相信自己直觉的人,就像那唯一一次求庇佑,就获得了脱身泥泞的机会。
那是,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。
这个话题谢晏不欲再聊,“药修说,你打通了任督二脉,对你修行有益。”
宁昭懿泪眼一顿,被从天而降的惊喜撞的晕乎乎的,“真的吗?这么说,我以后修行能够有长进了是吗?”
谢晏点头,“我教你打坐。”
“这两日你我都先打坐恢覆,然后我带你去看看我娘。”
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,心绷得紧紧的,害怕是自己的幻觉,也害怕谢晏改变主意,恨不得立刻好起来。
她重重点头,学的分外认真。
严邈听完覆命后,把药修们遣散,自己静坐一会儿。
分魂变成透明状态,沿着道路慢慢走。
路终有尽头。
面前是那片黑漆漆的魔障,谢晏不让宁昭懿靠近的地方。
严邈却有些期待的走进去。
我来了。
第三日一早就退了房。
谢家在京城,距离较远。
宁昭懿站了许久,腿都要僵了,谢晏终於停下休息。
他要了间包厢,饭菜上齐,自己却不知道跑去哪了。
严邈忽然出现,吓她一跳。
“这几天你去哪了了?怎么一直看不见你?”
严邈面不改色的撒谎,“谢晏那一剑我多少受了点伤,修养好才来。”
宁昭懿信了。
严邈:“你们这是去哪?这不是回问剑门的路。”
宁昭懿:“谢晏说要带我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