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头正好磕到一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头,等他脑袋擡起来,那颗石头已经被压成粉末。
云蔼转身将谢晏扶起,面色肃然边拍着他额头的灰尘边说:“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事儿,特意挑了个没人的地方,结果你就说这个。”
“一日为师终生为师。”云蔼正经不过几秒,又开始满嘴跑火车,“收徒那日我就观你骨骼清奇,未来必是大才,会做出一番宏图伟业。
我若是将你逐出师门,就是我问剑门派一大损失。”他拍拍谢晏额头,“徒弟乖,有你一口肉吃,咱们问剑门也要喝口汤。”
“不过徒弟啊,为什么要改修魔呢?”
谢晏如实说:“师尊你也知道,我当时掉在了魔修地界,伤重不良於行,周围没有灵气供我修行,只有魔气。”
云蔼想起砸徒弟脑门的那瓶伤药,一阵心虚。
谢晏没有责怪师尊不将他带走救治的意思,他只是在陈述事实。
师尊也是很忙的,他完全认同师尊的一切决议。
云蔼也确实如他所想。
雏鸟长成雄鹰折断了羽翼,自发生出来的骨与血肉会更加强劲。
他会尊重谢晏的一切选择,就好比小谢晏易筋洗髓后在君子剑和无情道中选择了无情道。
同样,他给了伤药,如果谢晏回到门派他会尽力救治,如果他不回来,云蔼也不会强迫。
大树上的每一缕枝丫都有自己的朝向,蒲公英的旅途都有自己的归路。
渐渐起了风,思过崖上没有任何阻挡,刮起的风就要大些。
“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云蔼脸色变得苍白,不住地咳嗽。
谢晏心急的抓起云蔼的手腕,被他一把打掉,“别担心,没事的,只是夜里贪凉感染了风寒,过一阵就好。”
谢晏当然不会相信这么烂的借口,“师尊你渡劫期的修为怎么可能感染风寒。”
师尊你能不能找一个好点的理由。
云蔼一僵,继而打马虎眼道:“哎呀,别问啦,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嘛。”
谢晏:“……”
师尊,你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我早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