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新的话本,边吃瓜果边看。
“长霜,”身旁一位而立之年的剑修叫她,宁昭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看清那人时心下有些惊讶,这不是问剑门副门主吗。
曾霈见她听见了,“我师弟来我这儿躲躲清静,可他是个路痴,现在应该已经到镇子上了,我得去接接他,否则他还不知要绕多久。”
台上好戏已开场,宋长霜手里剥着葡萄眼睛倒是转也不转的盯着台上,囫囵应了声,表示知道。
曾霈得了回应,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。
宁昭懿附身在宋长霜身上,也跟着他一边吃瓜果,一边看台上的戏。
这戏楼和请的戏子们宋老爷确实是花了心思的,短短几天排出来的话本子也演的有模有样的。
情节过半,宋长霜正看的入迷,忽闻门口一片嘈杂,她眉头一皱,戏楼的人是干什么吃的。一眼扫去,只见门口来了群人,与门童争执不下,正要转回去继续看戏,馀光瞥见门口又来了位剑修。
那剑修长得颇为英俊,一袭白衣出尘,本命剑一丝不苟的配在身上,看他的样子,似乎是想问门童问题,但门童又在与人争执,他就像个呆头鹅般站在那等着他们吵完。
宋长霜心思一动。
宁昭懿也看见了来人,正是云蔼。但除了云蔼之外,她还看见了附身在他身上的谢晏。
谢晏倒没老老实实呆在他师尊身体里,师尊在外面站的,他作为魂替仗着别人看不见,已经进了戏楼来。
宁昭懿也离体走到他面前去,两人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,忽闻一片惊呼声,宁昭懿本能地望向宋长霜,就见从楼上跌下正是她。
她穿着一身浅粉衣裙,下落时清逸飘渺的衣袍和挽带被风吹起,身姿也不狼狈,甚至有些优雅。
云蔼正呆立在一旁等门童说话,听到众人惊呼最近二楼围栏上落下一位女子,他动作比思维更快,等回过神来,女子已经被他抱在怀中,正睁着一双狐狸眼看他。
他臂弯上是宋长霜盈盈一握的纤腰,软弱无骨。云蔼脸色腾的红了,立马收回手,口中不断道歉:“对不住姑娘,情急之下多有冒犯,多有冒犯……”
宁昭懿又附身回去,宋长霜的方才的记忆摊开在她眼前。
果然,她是故意摔下楼的。
曾霈也赶到了,他出去左看右看也找不见师弟,猜测是师弟莫不是已经到了,结果才走到门口,就看见长霜掉下来,他立马前去救人却见有人动作比他更快,正好是他遍寻不见的师弟。
“长霜,快让曾叔看看可有伤着。”
宋长霜摆手看着面前的公子,“没伤着,多亏了这位公子。”
云蔼眼神一亮,“师兄。”总算找到你了。
曾霈这才看向自己的路痴师弟,向宋长霜介绍到:“这位就是我方才向你提起的那位师弟。”
宋长霜内心有多激动面色就有多平静,“原来恩公是曾叔师弟,救命之恩当结草衔环以报,恩公可要先到府上一叙?”
云蔼连连摇头,“不过是举手之劳,无足挂齿,就不去府上叨扰了。”
宋长霜看中的鸭子当然不能让他飞了,她看向曾霈坚定的说:“要报。”
曾霈:“……”
他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,但是这看中之人怎么偏偏是云师弟。
他修的无情道啊!
曾霈假装接收不到眼神,谁知他低估了宋长霜的念头,她拖长声音道:“曾叔,帮我劝劝你师弟吧,救命之恩当以……”
“行!”曾霈看着立在一旁的云蔼,“师弟啊,同我一起去宋府吧,咱们师兄弟也很久没见了。”
师兄发话了,向来尊师重道的云蔼当然不再坚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