懿当然知道这是什么,她可是跟着宋长霜一起选的。
现在她走了,她可舍不得走,婚前不能相见是针对新人的,对她来说完全没这回事。
她潜入房门,要正面去看云蔼的脸色,结果谢晏那厮死活把她拦着,说什么都不让她看。
还防贼似的亲自将她送回去。
第二日,宋长霜一早就得起来,宁昭懿有经验,没在她身体里呆着,不然今天这一日下来可得累惨。
云蔼来接了,宋长霜左一位亲爹老泪纵横,右一位曾霈咬牙切齿,府里欢喜热闹,总的来说还是一片喜庆。
她戴着大红盖头跨过门槛,这一垮就是时光飞逝,宁昭懿觉得腹中有些异样,低头一看,身体已有五个多月身孕。
院子里的景色也是全然陌生的,此刻的生机全都隐藏在朦胧的夜色下。
这样的景色并不能让女主人平静下来,宁昭懿能感受到宋长霜内心的焦虑。
她挺着肚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夜里的寒凉渐渐上来,在寒气入侵之前,云蔼终於回来了。
他从剑上下来,将扶君剑收起来,面上是对妻子的担忧,“夜里渐渐寒凉,你身子不便,还是不要在院中等我了。”
宋长霜还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“你万万不可废了无情道。”
云蔼沈默着不出声,宋长霜知道他根本没有听进去,“你是无情道,我是鬼修,鬼修的肉身本就无用,你杀了我,我摆脱这副身子,你得证大道,我也得解脱,有何不可。”
鬼修一道便是如此,肉身尚在时,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,平日里不管如何修炼,也只是魂魄强大,外表不显。
若要得到修为,须得肉身死亡。
明明与无情道相辅相成,可云蔼就是万般不愿杀她证道,甚至还想废了无情道。
她已经劝过无数次了,可他还是一意孤行。
进了屋子里,宋长霜还是絮絮叨叨的劝,然而云蔼的神情,分明就是一句都未听进去。
宁昭懿留在院子里,谢晏也紧接着出来了。
宁昭懿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,晃荡着擡头看着天上的满月,“后来,师尊的无情道是他自己废么?”
谢晏也挤到秋千上去,随着晃悠,“是。”
宁昭懿不说话了,她有预感,这个幻境快结束了。
本来慢慢晃悠的秋千因为又挤了个人上来,慢慢停住了。
“你下去。”宁昭懿开口,“秋千都不动了。”
谢晏偏不下去,“要让它动还不简单。”
他凝出辞君剑虚影,随手一挥。辞君剑无风自动,用剑柄推动木板。秋千又开始晃悠起来,每当速度减下来,又开始推动木板。
宁昭懿:“……”
辞君剑推了一会,速度不急不徐,高度不高不低,晃得她昏昏欲睡。
谢晏看着神归天外的宁昭懿,嘴角一勾,眼里闪烁着一丝恶劣。
下一刻,辞君剑突然加大力道,推的比刚才高了许多,宁昭懿突然回神,秋千荡的很高,像是要将上面的人掀下来,从后面掉到地上去。
她慌忙间伸手抓住两边的绳索,情况焦急没能仔细看,右手抓上一片温热。
她转头一看,谢晏的手也放在那里,她抓住的是他的手。
谢晏眉头一挑,宁昭懿没有慌乱松开反而理直气壮的开口道:“要不是你忽然加大力道,也不至於如此。”
谢晏桃花眼中荡着月色,“夫人不必找借口,想摸为夫就直说,为夫不会那么小气的。”
宁昭懿没想到反被泼脏水,也擡手幻化出九亭鞭,她做好了准备,鞭子抽动秋千,这次的力道更大,两人几乎荡到了最顶上。
也幸亏两人俱是修为深厚,没有掉下去。只是这头一开就一去不覆返了。
一下比一下推的用力,一次力道在空中只转个五圈都是少了。
最后,还是屁股坐麻的谢晏将身下的秋千一抽,才解除菜鸡互啄的场面。
晕倒是不晕,谢晏甚至为了证明自己体质倍儿棒,走直线回到房中。
宁昭懿:“……”
刚才的小学鸡绝对不是我!
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谢晏就是个大染缸无疑了!
没错!就是这样。
房内,云蔼在小榻上搂着宋长霜。
他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摸着她的肚子,宋长霜在他这样的力度下昏昏欲睡。
她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