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却是感觉心里满满的都是失落。
这些年来,鲜少有人会对自己那般好了,难道……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一场梦么?
夜色弥漫,苏白却是感觉不到半丝睡意,秋夜寒凉,卷起被褥的同时,她竟是听到了一阵开门声。擡头看去,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心茗。
这么晚了,她是要到哪里去?
苏白本不想下床,毕竟夜露凝重,单穿一件秋衣是全然不能抵御的,再者说来心茗完全可能只是出去应急。但不知怎么的,苏白最终还是在心茗出了门后坐了起来。
拿过了挂在床边的秋衣,苏白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,生怕惊扰了还酣然入睡的宜欣。
出了屋子,院子之中月色明朗,映在脚下的月光竟是恍若一汪池水。
拢紧了身上的衣服,苏白捂住了嘴压下了一个喷嚏。蹑手蹑脚地跟在心茗的身后,她显然不想被人看见她的行踪,所以不停地注意着周遭的动静。藏在一片矮树丛后头,苏白很是惊讶地发现,心茗竟是出了太子殿!
出了太子殿后便是一条长而深邃的宫道,笔直并且毫无遮掩的地方。苏白只看着心茗的背影越来越模糊,最终淹没在那片昏暗的夜色之中,她等了片刻后才小跑着追了上去。可是显而易见的,等她行至宫道的那一头时已然见不到心茗的身影了。
苏白不明白,这么晚了,心茗出了太子殿是想要去做什么事还是说想要去见什么人?蓦地她突然想起了心茗今日与她说过的话。
“你以为小心谨慎就是聪明么?”
那聪明的她,到底有什么企图呢?
夜晚的风悄然卷过,扬起了只是披在身上的外衫,苏白不可抑制地打了一个喷嚏。披着夜露而回,苏白悄悄地爬回了床上,她本是想要等到心茗回来的,可是睡意伴随着被褥中的温暖一同袭来,身子渐暖的同时她便睡着了。她只是知道,心茗在她入睡之前一直都没有回来。
“你昨夜出去了么?”清晨整理着床铺,苏白漫不经心地说着。
“没有。”起身朝外走去,心茗勾着唇带着明显的伪装,可是面对她,苏白根本看不清那样伪装之下的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,“我昨夜很早就睡了。”
“那许是我做梦吧。”苏白看着她同样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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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白,吃红枣么?”宜欣兴冲冲地走了进来,手里握着几个又大又红的大枣。
“不了。”苏白笑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,宜欣倒也不起疑又转身看向了心茗,“你要么?”
“哪里来的?”心茗擡起头来看了一眼苏白,脸上扬着意味深长的笑,“这大枣可是贡品。”
“哦,听说是如月宫的安妃有孕了,所以给各宫发了些皇上御赐的贡枣。”宜欣正说着,齐嬷嬷突然就走了进来。与太子妃学礼后,苏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齐嬷嬷了,这次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竟然把她招惹来了。
“太子妃身体有些不适,说是让你们伺候几日。”齐嬷嬷这时语气倒是变的柔和了许多,“等八皇子入了宫,你们再回钟粹宫。”
齐嬷嬷前脚才走,宜欣就嘟囔了起来,“又要去服侍人了。”
心茗与苏白倒是没有说什么,毕竟过几日入了钟粹宫,选秀过后她们便再没机会回来了。
“苏白。”出乎意料的是鲜少会讲话的太子妃突然叫出了她的名字,她就躺在床上,面色苍白,就连声音之中都透着些许无力。
“太子妃,怎么了?”放下了手中的水盆,苏白连忙走上了前扶住了准备下床的太子妃,“是拿什么吗?”
“不。”蓦地握紧了苏白的手,太子妃抿紧了惨白的嘴唇,“我求你帮我做件事。”
“太子妃,你这是……”为难地看向了门外,宜欣去端药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,若是她回来看到这样的情形,不知会跟别人胡说些什么。
“我只求你一件事。”太子妃伸手从身后的枕头之中拿出了一样东西塞到了苏白的手里,“帮我,帮我把这个交给八皇子。”
八皇子?看着手里的东西,苏白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妃要托她把这东西交给八皇子。
“我知道你和八皇子关系匪浅,不然他也不会把随身带着的御赐金创药给你了。”太子妃脸上露出了些许焦急,“帮帮我。”
看着她那模样,苏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