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动作轻柔地将女孩抱起,小跑着走向门外,用手肘按下别墅门口的开关。
门打开后,宋晚秋将女孩交给医护人员。
随后跑回屋内,拿上女孩的手机,视线略过桌上有些凌乱的英语试卷,第一次她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。
不一会儿,宋晚秋锁好门走了出来,看向身边的医生,“她情况怎么样?”
“目前没有生命危险,应该是食物中毒引起的昏迷,我们给她戴了氧气罩,打了点滴,具体情况得去医院检查才能知道。”
“行,那快出发吧。”
救护车快速启动,宋晚秋上车,紧随其后。
深夜的急诊室,仿佛是一座与时间赛跑的战场。灯光如昼,却散发着清冷而紧张的气息。医院白色的墙壁和瓷砖地面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寒光,让人感受到一种肃穆的氛围。
走廊上,偶尔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和担架车轮滚动的声音,打破了夜的寂静。医护人员们大多神色凝重,脚步匆匆。
医生办公室。
戴着口罩的医生目光冷冷地看着宋晚秋,语气中带着不满,“你们是怎么做家长的,孩子吃了那么多药,都没人及时阻拦吗?”
“很多药?什么药?”宋晚秋见医生脸色愈发难看,轻声解释道:“我是她的老师,她妈妈目前联系不上…”
医生愣了一下,双手抱在胸前,“我们检测出患者前不久大量服用了许多含有高剂量的促甲状腺激素、生长激素、哌醋甲酯和咖啡因成分的药品。”
宋晚秋听着这些从未听过的药品名词,眉头紧蹙,担忧道:“那她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
“我们已经给患者洗胃了,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。不过,患者年纪比较小,过量服药使得胃黏膜受损严重,加上她胃里有轻微炎症,这应该是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,所以需要住院进行治疗。”
“麻烦您了。”宋晚秋一脸凝重地说。
在了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,宋晚秋告别医生,离开办公室,朝着江暖的病房走去。
凌晨时分的住院部,长长的走廊就像一条幽深得不见尽头的隧道,昏暗的灯光,透着清冷的气息。
女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不断回荡,每一步都好似沉重的鼓点,携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。
病房里,冷白的灯光洒在洁白的床单上,江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,双眼紧闭,毫无血色的面容宛如一张脆弱的白纸。
宋晚秋伫立在床边,眼帘低垂,目光温柔又怜惜地落在江暖身上。她看着江暖毫无生气的模样,心中满是疑惑的同时,一阵心疼油然而生。
好好的一个小孩,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?
嗡嗡嗡———
手机不停震动,宋晚秋扫了一眼屏幕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。她轻轻关上病房门,而后快步走向走廊尽头。
电话接通,听筒先是传来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,随后传来女人礼貌的询问:“你好,我看到您给我打了好多通电话,请问您是?”
“我是江暖的英语老师。”宋晚秋眼睛望向窗外,脸色阴沉沉的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。
电话那头纸张翻动的声音停了一下,很快又响了起来,“老师您好,这么晚您找我,肯定是江暖又闯祸了吧。真是不好意思,给您添这么多麻烦。这孩子啊,就是特别的叛逆!这样吧,该道歉我们道歉,该赔偿我们赔偿……”
窗外,夜色如墨,只有寥寥几颗星在遥远天际闪烁着微弱光芒,像大海中孤独的灯塔、黑暗里即将燃尽的烛火、荒原上形单影只的野花、躺在病房里虚弱至极的江暖。
窗户玻璃上,宋晚秋的脸色阴沉得吓人,原本柔和的面容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覆盖。阴影在她的脸上不断蔓延,紧皱的眉头仿若两道深邃的沟壑,眸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寒光,恰似冬日里冰冷刺骨的湖水。
“江暖妈妈!”宋晚秋忍无可忍的打断自说自话的女人,一字一顿的说,“您的女儿现在在医院,而且前不久她被送去了抢救室!”
“什么?你说什么,医院?”
电话那头,江知云原本夹杂着纸张翻动声的轻飘飘的声音这才慌乱起来,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巨石,翻动文件的声音也戛然而止。
宋晚秋虽满腔怒火,但还是凭借着自身良好的素养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,试图让对方安心:“江暖是药品中毒,不过好在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不料,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倏地变得异常严厉,一连串的质问像炮弹一样砸过来:“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药品中毒呢?你们学校到底是怎么搞的!出了这么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