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高了许多,却比高中时瘦得更让人心碎,她瘦得如同一张薄纸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…”
夜风悄然拂过,吹动着周围的树叶,发出沙沙沙的声响。
冷星然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中显得格外清晰。“你知道吗?曾经那么讨厌酒味的人,如今却成了酗酒的人。”
回忆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过,高一那年的年夜饭上,喻冰充满憧憬的眼神和清脆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。
“希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酗酒的人。”
心像被一只大手扼住,碾压出数不清的酸涩与痛苦。冷星然苟着腰,手紧攥住胸口,眸中满是痛苦。
“她以前总说,等将来工作了,赚钱了,要买一个大房子,装成暖色调的风格,再买个摇椅摆在阳台,把小时候没晒到的阳光都晒个够。”
冷星然牵起一抹苦涩的笑,“可现在,她住的房间连一扇窗都没有。我明知道她是在惩罚自己,可我却无能为力。”
冷星然眉头皱紧,薄唇翕动,过了数秒才发出声音。“妈,您后悔救她吗?”
周遭安静得像一场默剧,墓园中只有呼啸的风声回应着她,仿佛在诉说命运的无情。
冷星然又笑了一下,笑容中满是悲哀。
“我知道您肯定不会后悔。因为您是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,您心中充满正义和善良。”
“可是我后悔…”
冷星然眼前再次浮现喻冰额角那道刺目的伤疤,心如刀绞,“我后悔那天自己的犹豫,后悔当所有人谩骂甚至殴打她的时候,我没能紧紧护住她。我后悔自己对姥姥起的誓……”
话落,泪水夺眶而出,她挪动身子,直挺挺地跪在墓碑面前,泪眼朦胧地看向黑白照片上穿着警服的女人。
冷星然心中充满矛盾和痛苦,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,一边是对母亲的愧疚,一边是对喻冰无法割舍的爱。
她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漩涡中,无法自拔。
月光洒在她身上,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。
许久后,冷星然重重磕了三下头,“妈,时至今日我依旧无可救药地爱着她,我知道我不孝,我知道我罪有应得。可在这个世上,除了我,没人爱她了!我想去爱她,您能原谅我吗?”
翌日中午,阳光透过厚重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,却依旧无法驱散淡淡的阴霾。
宋晚秋准时出现在江暖家门口。
江暖收到消息后,“哒哒哒”地跑出来。拉开别墅门,脑袋微微探出,暗戳戳打量着宋晚秋的神情。
见对方神色轻松,昨晚阴郁的心情似乎已经恢复,她扬起尾音,“我们去吃什么啊?”
宋晚秋嘴角含着笑意,微耸肩,“随便。”
江暖一脸灿烂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不久后,宋晚秋带着江暖来到肯德基。
江暖站在门口,眨眨眼,满脸惊讶,“你居然带我来吃这个?”
宋晚秋双手抱在胸前,“怎么?不想吃?”
“想想想。”江暖连忙点头,兴高采烈地跟着宋晚秋往点餐台前走。
宋晚秋点了两个家庭套餐。
出餐后,江暖看都没看套餐里的食物,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套餐里带的泡泡玛特dimoo联名盲盒,她激动得伸手就去拿。
不一会儿,江暖将盲盒摆在桌上,双手放在胸前,紧闭上眼,嘴里念念有词,“一定要抽中隐藏款molly!”
宋晚秋被小孩这副傻样逗得忍俊不禁,眸光流转,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,悄悄将桌上的两个盲盒拿走。
江暖睁开眼,发现盲盒不见了,眉头皱了一下,扁着嘴,抱怨道,“哎呀,我正许愿呢,你动盲盒干嘛。完了,愿望肯定不灵了!”
宋晚秋老神在在地眯了眯眼,“用不着找各路神仙,我就有办法拆出隐藏款。”
“真的?”江暖摇摇头,满脸怀疑,“稀有隐藏款出现概率为1:72。你怎么可能拆出来?”
宋晚秋唇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,“没有我做不到的事。”
江暖愣了愣,好奇地往跟前凑了凑,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
宋晚秋单手托腮,懒洋洋地笑了笑,“你叫我声姐姐,我就能拆出你想要的molly。”
江暖“啊”了一声,脸皱成一团,“不是,怎么都想让我叫你们姐姐啊。”
宋晚秋哼笑一声,微歪头,“你昨晚一口一个冰姐叫得那么溜!叫我声姐姐怎么就这么不情愿呢?”
江暖脱口而出,“冰姐本来就是姐姐啊。”
“嗯?”宋晚秋挑了挑眉。
“你是我的老师嘛。”江暖抿了抿唇,眼神闪烁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