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透过那暗淡的灯光,看到窗内熟悉的身影。她身体微微前倾,像是要朝着那扇窗奔去,可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,无法挪动分毫。
新年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,悠扬的钟声敲打着冷星然的心。她嘴唇轻启,无声地说:“新年快乐,喻冰。”
这简单的六个字,藏着她对她所有的爱意和思念,还有那无法言说的痛苦。
躲在窗帘后面的喻冰,手紧揪着窗帘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她紧抿着唇,眼眶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。
她望着路灯下那抹熟悉的身影,女人的轮廓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孤单又落寞。
喻冰捂住胸口,将头靠在墙上,喃喃:“新年快乐,星然。”
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,刺痛着她的心。
越是喧嚣的节日,冷星然对喻冰的思念就越浓烈。她很想穿过这条马路,走到她身边,像高中时一样握住她的手,告诉她,自己有多想她。
可她不能,因为她爱的人不愿意。
冷星然抬起头,怔怔地望向头顶的烟花。
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盛开,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夜空,美丽的色彩如梦幻般绚烂,像极了她们破碎的爱情,美好而短暂。
喻冰看着冷星然抬头望向天空的动作,她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因为她们心意相通。
烟花的光洒在冷星然苍白的脸上,她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愈发凄美,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凄美,是被命运捉弄后的无奈。
喻冰想起她们曾一起在除夕夜许愿,希望能永远在一起,那时候的她们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,可如今这个愿望却成了最奢侈的梦,如同泡沫般在现实面前破碎。
喻冰身体微颤,泪水终于夺眶而出,滑过脸颊,坠落在地上,如同她们无法圆满的爱情。
在这喜庆的夜晚,她们隔着一条马路,独自悲伤。
冷星然在寒风中伫立了很久很久,久到夜空又恢复黑暗,久到喧嚣归于平静,久到她双腿僵硬。
她想到出门前姥姥的叮嘱,最终还是缓缓转身,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。
喻冰看着冷星然离去的背影,捂住嘴,没让自己哭出声,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她才瘫坐在地上。
窗外的热闹与她无关,她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心痛。
宋晚秋家。
宋晚秋看着江暖胳膊上的红疹慢慢淡去,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。
她将小孩平放在床上,为她盖好被子,掖好被角,静坐在床边,满眼怜惜的守着小孩。
又过了半个小时,确认红疹不再有反复的迹象后,宋晚秋才前往浴室洗漱。
淋浴头下,温热的水洒在宋晚秋身上,蒸腾起的水汽模糊了浴室的镜子。
宋晚秋闭上眼,任由水流从脸颊滑落,思绪如脱缰之马,不断在那些零碎的信息中穿梭。
她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,江知云谈及江暖时的语气和神情,女人眼中没有对成绩的苛求,没有望女成凤的期待,只有一个母亲最纯粹的心愿——希望自己的女儿此生健康。
那一刻的江知云,满脸柔情,怎么看都不像是江暖口中那个“不爱她”的母亲。
还有江知云早上发给自己,希望自己能多陪陪江暖的那条信息,字里行间都是愧疚与爱。
宋晚秋眉头微蹙,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,她隐隐觉得,事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。
此刻冷静下来再仔细回想,今晚盛欣的表现也十分怪异。当提到江暖时,她目光躲闪,回答也含糊其辞,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。
再联想到之前江知云在提到盛欣时那个复杂的眼神,宋晚秋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:盛欣口中的那位故友,会不会就是江知云?
宋晚秋在脑海里仔细回想,却发现她似乎从来没有听妈妈提到过江知云这个人。这些年也从没见过江知云。
难道她们也像自己和喻冰一样,因为一些事闹翻了?
可是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呢?
各种猜测在她脑海中交织碰撞,宋晚秋感觉自己脑子像一团乱麻,剪不断理还乱。
她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不能再这样毫无头绪地猜测下去,必须找个机会去问问妈妈和江知云。
虽然江暖说自己释怀了,可小孩每次提及妈妈不爱自己的时候,黑眸里明明全是忧伤。
她要想办法解开小孩的心结。
宋晚秋快速洗漱完,轻手轻脚掀开被子,躺在江暖身侧。犹豫半晌,伸出手,轻轻将江暖拥入怀中,小孩温暖的身体让她感到无比安心。
她在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