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喝酒过敏?!”
江暖脸涨得通红,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我没事,你们别担心。”
陈沐禾一把将江暖拉起,“不行,我们得感觉去医院。”林洛站起身,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江暖,朝附近的医院赶去。
急诊室里灯火通明,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四周。陈沐禾匆忙跑去挂号,林洛陪着江暖坐在长椅上。江暖脸上的红疹愈发醒目,双眼因哭泣与过敏而红肿难消。
护士很快过来为江暖测量体温和血压,看着江暖的症状,皱起眉:“怎么喝这么多酒?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吗?”
江暖低着头,没作回应。
林洛挠了挠后脑勺,“她心情不太好,我们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。”
不一会儿,医生过来详细检查后,一脸严肃地说:“酒精过敏可大可小,这次引起了皮疹和呼吸道轻微过敏反应,需要输液治疗。”
江暖很快被带到输液室,林洛帮她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,陈沐禾则跑前跑后取药缴费。
在输液过程中,江暖呆呆地看着药水一滴一滴落下,想到上次过敏是宋晚秋照顾自己,这次没人会那么温柔的给她涂药了。
陈沐禾和林洛坐在旁边,试图找话题让她分散注意力。“暖宝,等你病好了,我们去海边散散心吧,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海吗?”
江暖摇摇头,“再说吧。”
这时,陈沐禾的手机响了,她走到一旁接起电话,脸色变得有些凝重。回来后,她犹豫了一下,对江暖说:“暖宝,是你妈打来的…”
江暖苦笑一声,“最近天天跑医院,我妈估计快要发飙了。”
林洛拍了拍胸脯,“暖宝,别怕!你妈要是问起来,你就说是我俩硬拉着你陪我们喝酒。”
陈沐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伸手揪住林洛的耳朵,“我说,你这人可真行!为啥非得把我也拉下水,你自己去背这黑锅不行啊?”
林洛疼得“嘶嘶”直叫,一边躲一边喊:“哎呀,这叫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不对,是患难与共!你这笨蛋,不懂我的英雄气概!”
陈沐禾鼻子里哼了一声,“就你?还英雄气概?谁知道你会不会写英雄两个字!”
林洛双手叉腰,板着脸,“陈沐禾,你居然敢怀疑我的智商?!”
陈沐禾吐了吐舌头,“是又怎么样?”
江暖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,微弯了弯嘴角。忽地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。她闻声抬头,看到江知云面色阴沉地走了过来。
江暖呼吸一滞,下意识垂下头。
江知云径直走到江暖跟前,伫立片刻,看着女儿狼狈又痛苦的模样,缓缓伸出手,轻轻揉了揉女儿头顶。
江暖身体一僵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宋晚秋总喜欢这样亲昵地揉她脑袋,每一次的触碰都饱含着温柔与宠溺,那是她每天在枯燥学习中最期待的时刻,是她内心深处最珍视的温柔。如今,这相似的触感,却只能让她深刻地意识到宋晚秋的离去。
心中的思念与失落如同藤蔓般疯狂蔓延,缠绕着江暖每一根神经,痛意蔓延至全身。她紧咬住下唇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江知云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,轻声说:“傻孩子,不论发生什么,你还有妈妈呢。”
江暖闻言再也忍不住了,扑进江知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。江知云紧紧抱住女儿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一样。
站在一旁的陈沐禾和林洛看到这一幕,不禁红了眼眶。
江暖在妈妈怀里尽情宣泄着情绪,良久,哭声渐渐停歇,趋于平静。
江知云用指腹轻轻拭去女儿脸颊上残留的泪水,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,嗔怪道:“以后可不许再喝酒了,知道吗?”
江暖点头,微嘟起唇,“酒太难喝了。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那么爱喝酒。”
江知云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,“成年人的世界里,压力与烦恼堆积如山,喝酒不过是一种无奈的宣泄方式罢了。总不能都像你这样,想哭就肆意哭鼻子吧?”
江暖一噎,带着醉意的眸里满是纯真,声音愈发娇软:“如果你想哭,我也能像你抱着我一样,紧紧抱着你,陪你一起哭哦。”
江知云娇嗔她一眼,“谢谢,我不想哭。”
时光在悲伤与思念的缝隙里不停歇流淌。
六月下旬,高考成绩揭晓。
江暖以文科状元的佳绩惊艳众人。学校拉起庆祝的横幅,老师们脸上洋溢着自豪,欢呼声此起彼伏,无不为江暖这匹黑马心潮澎湃。
置身于这片欢庆浪潮之中,江暖却只觉满心孤寂与落寞。她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