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秋抿着酒,看向江暖的侧颜。
女孩扎着高马尾,卫衣搭配工装裤,简约而随性。她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屏幕,模样透着几分不羁,却又似乎萦绕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忧郁。
旋律缓缓流淌而出,江暖再次抿了口酒,眼皮半垂,轻声吟唱:“谁都只得那双手,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,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…”
宋晚秋找到了她忧郁的源头。
陈沐禾倏地凑近宋晚秋身旁,“宋宋,我原以为暖宝这辈子都不会再唱这首歌了。”
宋晚秋眉头一皱,“为什么?”
陈沐禾轻轻叹了口气,“高考结束后,有一天她拉着我和林洛来唱歌,从下午两点一直唱到凌晨两点,嘴里反反复复就这一首歌。”
宋晚秋舌尖顶顶口腔,抬眸望向江暖。
陈沐禾看着江暖,抿了口酒,“宋宋,暖宝真的很爱你。那时候她生病了,我去看她,她面无表情地问我‘如果我找到了宋晚秋,她没看到我的梨涡,会不会以为我不开心?如果以后我再也哭不出来了,宋晚秋会不会觉得我不想她’”
陈沐禾扭头恳切地看着宋晚秋,“宋宋,你千万别再离开江暖了…
宋晚秋心中五味杂陈,深吸一口气,又咽了咽喉头,才冲陈沐禾点了点头,“放心,我不会再离开她了。”
说罢,她起身走到江暖身边,手臂轻柔地揽住江暖的纤腰,与她一起唱:
“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。”
“你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。”
宋晚秋明亮而笃定的嗓音,瞬间将江暖低沉的吟唱掩盖。林洛和陈沐禾凝视着这对璧人。
一字之差,她们却在命运的漩涡里辗转了漫长的七年。
晚上回到家,江暖一脚踢掉鞋,火急火燎地抱着睡衣钻进浴室,宋晚秋无奈地摇了摇头,蹲下身将她乱扔的鞋子摆放整齐。
江暖用了二十分钟便洗好了澡,见宋晚秋还没从浴室出来,她慵懒地靠在床头,拿起剧本随意翻阅起来。
许久后,江暖看了眼时间。
大半个小时了,这人怎么还不出来?!
浴室里的水流声哗哗作响,江暖将剧本随手扔到一边,坐在床上,欣赏着自己的手指。
眼睛都快看花了,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。
江暖噌地一下拿起剧本,靠在床头,微微皱着眉,全然一副认真研读剧本的模样。
宋晚秋擦着头发裹着浴袍走出来,见小孩看都没看自己一眼,干咳了两声。
江暖缓缓抬眸望过去,一愣,“你怎么没换睡衣啊?”
宋晚秋歪着头,轻笑道:“喜欢穿浴袍。”
江暖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“可是穿浴袍睡觉不太舒服吧。”
宋晚秋走到梳妆台前,将毛巾放下,随后转身,修长的双腿一跨,面对面坐在江暖腿上。
她双臂环绕在江暖脖颈上,凑近她的耳边低语:“有点累,不想换睡衣…”
女人发尾在滴水,晕染在前胸,白色浴袍被浸湿了一小块,透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粉色,宛如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,透着无尽诱惑。
江暖咽了咽口水,明知故问,“那怎么办?”
宋晚秋勾起一抹狡黠的笑,热气呵在江暖的耳畔:“你帮我换~”
她笑得蛊惑,她的话也让人蠢蠢欲动。
江暖抱住宋晚秋,在她颈部蹭了蹭,不用力地吸一口,“姐姐,今夜你没机会穿睡衣了。”
宋晚秋嘴角上扬,发出一声极轻的笑,笑容里满是纵容与宠溺。
江暖仰头吻住她,手拉开浴袍的系带。
浅吻变深吻,手从腰间一路游上来。
唇从脖颈到心口。
江暖眼神落在被吮吸的发红的顶端,嗓音微哑地问:“我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宋晚秋认真的答。
江暖阖眸再次深情地吻上宋晚秋,放在女人心口的手一路向下探寻,她贪恋着腿上的重量与温暖,不想打破这份亲密的贴合,更不愿浪费哪怕一秒钟去开启抽屉。
女孩指尖在外面打转、游离、碾磨着。
女人咬着下唇,克制地抽搐着、颤栗着。
江暖抚摸着她的背,带她平静下来后,不确定自己第一次做的好不好,小声问:“舒服吗?”
宋晚秋胸口还在起伏着,点了点下巴。
江暖得意地扬起眉梢,“我想也是,到这么快,应该是挺舒服的。”
“嗯。”宋晚秋声如蚊蝇,“很舒服。”
“那我们继续?”
“好。”
江暖啄吻了一下宋晚秋唇角,而后作势要起身,宋晚秋抱紧她的腰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