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,这是给你做的计划,一定要按照我的来,听见没有?”
“听见了。”月德接过那几张a4纸,目光快速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,有详细的课程安排、学习时间规划以及各类复习要点。
“有不会的下课就来找我,我随时都在。”陇客又补充道,轻轻拍了拍月德的肩膀。“不可以偷懒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有信心超过韩渡吗?”陇客微微俯身,目光紧紧盯着月德。
“当然有!”月德瞬间来了精神,猛地站起身,振臂高呼,声音洪亮而坚定。
陇客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,看着精神饱满的月德,不禁有些哭笑不得。
这孩子的精神状态就像坐过山车一样,在打鸡血的亢奋与得鸡瘟的萎靡之间来回跳转。
“啧,调皮。”陇客轻轻敲了敲月德的脑袋,动作亲昵 ,“等你什么时候超过韩渡,我就教你一个法术。”
“什么法术?”月德一听这话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她一直知道自己拥有妖力,可却始终不太会运用,对于法术充满了好奇与向往。
“让你可以变成一只鸟,在你讨厌的人头上拉屎。”陇客一本正经地说道,脸上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。
“……我之前开玩笑的。”月德苍白地辩解。
陇客看着月德窘迫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我也是和你开玩笑的,加油吧,亲爱的。”
“好嘛。”
然而,执行计划的第一天,就给了月德一个下马威。
陇客给她规划得十分细致,对月德的承受力度把握得精准无比,恰好卡在月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点上。
一整天高强度的学习任务,让月德疲惫不堪,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和知识做斗争,大脑仿佛被填得满满当当,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。想死,但感觉还能活,这句玩笑话成了月德此刻最真实的写照。
夜幕降临,结束了一天折磨的月德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沙发上,一副葛优躺的姿势,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。
陇客看着疲惫的月德,良心大爆发,转身走进厨房,决定给月德做一顿夜宵,犒劳一下她。
“你是这个。”月德躺在沙发上,有气无力地竖起大脚趾,向在厨房忙碌的陇客表达着自己的“感激”。
陇客忙完手中的活儿,随意地应了一声,并没有太在意。
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放到餐桌前,顺手捏了捏月德的脚。
“啊!”月德吓得尖叫一声,像触电般赶紧缩回了腿,满脸惊恐地看着陇客,“你干嘛动手动脚的?!”
从小到大没什么人或者妖碰过她的脚。
“脚这么冰,还不赶紧去穿袜子?”
“你到底能不能意识到我是只成年妖啊?”月德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,又羞又恼地说道。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独立的成年妖了,不应该再被当成小孩子对待。
陇客满不在乎地笑了笑,“你爹妈在我这里都只能算幼崽。我捏捏曾孙的脚丫子怎么了?”说着,还故意挑了挑眉毛,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月德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,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她狠狠地瞪了陇客一眼。
“快去穿袜子,还等着我给你穿吗?小朋友?”陇客见月德还愣在那里,又催促了一句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。
月德气鼓鼓地站起身,套上拖鞋,啪嗒啪嗒地上楼,嘴里还嘟囔着:“流氓!”一到房间,就立马钻了进去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
“幼稚鬼!”陇客冲着月德的房间喊了一句。“快点,面要坨了。”
月德没有回复她的话。
陇客望着那紧闭的房门,不禁好笑地轻轻摇头,心里暗自想着:就是个小孩模样,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成年妖 ,真是幼稚得很。
月德的书包随意地摊开在地毯上,各种书本和文具凌乱地散落一旁。陇客瞧了一眼,想着既然看见了,就顺手帮她收拾一下。
她俯身,刚把月德的书包提起来,突然,一张粉色的信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飘落出来,悠悠地掉在地上。
陇客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,定睛一看,那信封的样式和颜色,一看就是情书。
她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牙齿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:呵,怪不得总强调自己成年了,原来在这儿等着呢。这小屁孩,这个时候不就应该一门心思好好学习嘛!
她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,刚要触碰到信封,脑海中却突然闪过“尊重他妖隐私”这几个字。她的手猛地顿住,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