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一声嗤笑，随后淡红色的烛光被掌在桌角，细长烛火抖动，影子恍若鬼魅，枯瘦的手腕抖动火折，老妪转过身，影子如活了一般的，扯掉了床头帷帐。

绣花金凤床头的女子正眯着眼，素手轻抬，遮住了在旁照来的光线。

“嬷嬷，今日为何这般大的动静。”

老妪招来了火光，烛火若蛇一般绕着暗室行了一圈，暗室瞬间亮了起来，一处女子闺房，铜镜，屏风，梳妆台一应俱全，只是窗子被纸一层层的糊上，透不过一点日光。

“有人杀了税差，官府自然要缉拿凶手。”

女子拉扯肩头滑落的纱裙，慵懒娇媚的倚靠在床侧，琼鼻微皱，眉毛竖起，“哪里来的疯子，选择先对官府下手？”

老妪，“先是水神泣血，再是税差被杀，啧，斗牛城就要乱起来了。”

女子有些疑惑，“水神为何会泣血，难道斗牛城真要生变？”

老妪讥讽一笑，“呵呵，一些见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，他们定是有人趁着神庙无人在水神脸上涂抹了佐料，掺了料的香火一熏，渐变成红色。”

“这样不算术法，郑锦年也不会生出感应，只要个小蟊贼就做的到，河边的邪祟自己放出去就好了，也没有手段甄别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，不过斗牛城这块肥肉终于是有人要正面动了，几百载水德之地啊！”

“那嬷嬷……”

老妪终是忍不住了，将手中持着的信件大片大片的扔到绣床上，抱怨道：“老婆子我是在斗牛城享清福的，不是准备为你跑死跑活的！东西你自己看，看不懂就去学，想不明白就往死里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