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死,该死!”
蒋赤一阵头大,税官的事情还没结束,便听到水帮一夜间被覆灭了,水帮的事情自有大老爷们管,可是晚些时候,竟然听到了毒书生变成浮尸被人在长月河上看到了,简直就是该死,大老爷可是嘱咐过,城里不许出现邪祟的事情!
“我知道,毒书生一定不信水神,听说他用水溺毙过人,现在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,整个水帮都遭报应了!活该!”
蒋赤一声高呵,截断了邪祟说辞,面色肃然,“刚才仵作说什么,没听见啊!水帮也到了,难道现在还看不出来是什么嘛?江湖仇杀!江湖仇杀!”
“斗牛城水德之地,哪有可能出现邪祟!”
“好了!好了!散了!散了!”
蒋赤也不愿多说,连忙挥手召来两个衙役,用白布蒙上了毒书生的尸体,抬着尸体向城外走去。
蒋赤将事情定性,反而民众不信,他们不觉得毒书生的死是因为江湖仇杀,哪般手法能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?乌黑的手掌印可是众人直接看到的。
窃窃私语中充斥着慌乱与幸灾乐祸?
斗牛城到底是安稳太久了,所有人都在害怕邪祟的突然出现,但所有人都不觉得邪祟会落在自己身上。
这般矛盾冲突的想法竟诡异的同时出现。
姜云走到王家武馆的时候,发现王家武馆生了一点变化,那张老旧的招牌被摘了,本应是半掩的院门被关的死死的。
推了推门,院门被从里面别住,试探的敲了敲门,半响后,才听到压抑的脚步声。
关严的门缝爬上了一个黑黝黝的眼珠子,瞪大了向外瞅去。
说不得有些滑稽。
“我,姜云。”
此时,院门才敞开了一个缝,王威探头探脑的露出来脑袋来,左右张望了一下巷中无人,便一把将姜云拽进了院子里,最后关门落闩,一气喝成。
“三师兄,怎么武馆的牌子摘了?”
“本就不是正规的武馆,现在时候乱,摘了牌子安稳一点,也不用被镇妖司拉去做壮丁。”
“啊?”
姜云惊讶,合着半天,王家武馆在挂羊头卖狗肉?
甚至不是正规武馆?
王威不以为然,甚至还正色向姜云解释,“你这丫头以为武馆是随便弄的?武馆馆主要在官府挂上牌子,而且武馆收的人多了,本就有赚取运数的功效,只是大多没人管罢了。”
王威领着姜云进了里屋,宽敞空旷的内堂摆上了一张茶案,师徒三人分坐三面,王威给姜云提了个高一些的椅子,放在桌子边上。
王小蕤闭眼,似在品尝茶水的余韵,鲜艳唇瓣染了水光,格外晶莹剔透。
王猛虎两只粗大的手指捏住只有指甲大小的茶盅,一双眼睛滴溜乱撞,杯盏茶水被一饮而尽,砸吧砸吧味道,却什么都没品出来。
壮如牛首的脑袋摇了摇,本就是大老粗,又没啥娱乐项目,
也就喝喝酒,吃吃肉,品茗对弈,太多难为王猛虎了。
姜云捧着茶杯,觉得现在的场景对于他的认知有些脱节。
她本是来做什么的?
哦!
对了。
姜云放下茶杯,瓷质的杯底磕碰在木制茶桌上一声脆响
“武考的事情!”
她今日来武馆本就是询问武考的事情,纵然引气还未成,便已经要先准备了,古时候的考试分县试、府试、院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,持续时间漫长,甚至可能要花费数年之久,此世王朝面积更多,花费时间应不在少数。
应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情,只有先了解清楚了,才能早做准备。
“你?”王威摸着下巴,咧开嘴,嗤笑一声,“武考和文考一样,分五个等级,殿试、会试、道试、府试、城试,若想谋求得官身,便要一级一级向上考,直至殿试,取得名次,加盖运玺,才可享受王朝气运。
其中殿试十年一届,不设年龄限制,会试七年一届不设年龄限制,而城试两年一届,高于四十岁后不得参与,府试三年一届,年龄限制在六十岁,道试五年,百岁之下皆可。”
“但你要奔着殿试与官身去的,便歇了这份心吧,那条路太难了。”
“难?”
王威指着天上,“你还是不了解气运对修行者的意义,那是命啊,修行者本就寿命悠长,王朝气运有限,又没有办法无限制的提供官位,即使你考中了,也是在殿学中蹉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