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叶潇潇而下,秋意更浓,大片枯黄的叶子,凄清的院子传来了阵阵沉闷叩门声。
来的是面摊老板的妻子,姜云昨日见过一次,她手中捧着木盒,盒子的上飘着热气,有一股浓郁的肉香味,她站在门前道:
“是姜云吧,我是你王婶,这天凉了,熬了一锅肉汤,暖和暖和婶子,你这是自己住在独院嗯?你家人呢?”
她站在院外,透着门缝,向院子里张望着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她只是与她见过一面,不值得这般。
想到昨天直勾勾的目光,便懂了大半。
王朝以气运为基,当然是人越多越好,甚至会给十六岁未成家的女子加重税收来保证人口,所以适婚年龄,很小。
姜云守住门口,只开了个缝隙,没有让她进院子的打算,直接了当的拒绝道:
“婶子,我没有成家的念头。”
“嗨,你这孩子,婶子当年也没有成家的念头,我们望才是书院的书生,将来定是要考取功名,你们先认识,认识。”
“婶子,我要去武馆了。”
姜云出门,关门,落锁,走的干脆利落,她寻思着,应是再把院门挂上锁了。
等到了王家武馆,王威鼻青脸肿,极为幽怨的看了姜云一眼,随后直勾勾的盯着姜云,眉眼间生出几分异色,“小云子,你这脸,怎得变了……不没变,嗨,你要昨天顶着这张脸问,哪会出那么多事,这可是能令人忽视身材的样貌!”
“咣当!”
王小蕤俯视王威,“你在和一个孩子胡言乱语什么?”
王威趴在地上,索性连躲都不躲,只是抱着头,嘟囔道:“师姐,轻点……”
“啊!”
“……”姜云摇了摇头,站在院子里,望着秋叶潇潇,再听着王威的痛呼,觉得格外有趣。
第二天,清晨,天刚亮,风还萧瑟着。
院子外面便嘈杂起来,脚步声拖沓,
“你个混小子,今天早上在家交代你的事情都忘了?”
“整天读书读傻了!你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!快点的,你都十六七了,老大不小的,等人家闺女再大一些,那生的水灵灵的,恐怕连门槛都要被踏破了,还能轮得到你?”
叫门声不断,姜云连门都没开,她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,特意在门上挂了锁,但是就和没有看见一般,依旧砰砰的叫着门。
她坐在树下,只觉得麻烦。
要不……
杀了吧?
呜……好像有点太激进了……
……
第三天,依旧是清晨。
王家婶子气呼呼的,昨天一早上,怎么敲门都没有敲开,反倒让别人看了笑话,但今天不一样,今天她是带着准备来的!
她今天见门没锁,冷笑一声,先准备讲讲礼仪,叩门看看。
“姜云啊!我,王家婶子!”
门内无人应答,
“你不说话,我可就推门进来了!”
旁的邻居探头,满目不悦,昨天敲了一天,今天还敲,有完没完,“王家大姐,你在这干什么呢?”
“我来这里寻人,我是她婶子。”
“这里的人?这里昨天就没人住了,你还在这里找谁呢?”
王家婶子脸色难看,“啥?走了?她怎么搬走了!”
邻居砰的一声甩上门,觉得不知所谓,若不是听着烦了,绝对不会开门看上一眼。
王婶望着关门的院子,微微愣神了片刻,推门进去,院子中空荡荡的,青砖整洁,门户大开,什么都没有。
觉得麻烦,跑就是了。
姜云新物色了一间院子,院子和本来的院子相差无几,最主要的,是院子里有一口井,多花了她二两银子,不过井水很清澈,院子里也有一棵树,不过看样子施肥情况不太好,叶子都掉干净了,枝干发枯。
她钻到井下看过,并没有连通向湖里的暗流,为此还觉有些费解,初中的地理知识疯狂攻击脑子,但是很可惜,知识太少了,没有办法对脑子造成伤害。
换了一处院子,姜云觉得也不算什么麻烦事。
人活在世,自然避不开人际关系,姜云人际关系算是简单的,不过,生的本就漂亮,这般啰嗦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。
随着年龄愈大,这事情只会愈发常见。
这般还好,只是有点烦人,高武世界,强权至上,要真是动了什么歪心思的,烂事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