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始尝试跟她搭话,邀请她来一起玩游戏,虽然遭到了对方的拒绝,但梦境开始延续。
随着他的努力,尽可能朝逻辑叙事正确的方向展开,她说她要去洗澡,聚餐完一身酒气。
于是他点头答应,还表示浴室准备了干净的浴巾的换洗的衣物。
这样的对话足以令他心旌摇曳,从而浮想联翩。
如果不是特别的亲密关系,她又怎么会单独出现在他的公寓里?还和他一起跟朋友们聚餐?
等待她的时间显得尤为漫长,他甚至开始了一边数着窗外的雷鸣次数,一边继续着手中的游戏。
后来,她穿上了他的白色T恤再次走进了客厅。
他的身材高大,白色的衣料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尤为松散。
她似乎泡了很久的澡,莹白的皮肤透着热意的粉色,浑身泛着湿漉漉的水汽。
然后,她找他要干净的内衣。
这令他有些失望,看来他们并非同居的状态,她并非长住在这里。
不过,他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,很快便有人将快速清洗干净的新内衣送上了门。
借着开门的机会,他发现自己可以在公寓里自由走动了。
甚至递过那片轻薄布料的瞬间,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对方温热的指腹。
梦境对他行为上的束缚,正随着他一次次的行动,而不断减弱。
她在他的房子里,身上散发着他惯用的沐浴露的香气,还穿着他买的贴身衣物……
甚至,她很有可能,还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。
这样的想法,让他由衷的愉悦。
像踩在一团团蓬松而柔软的云朵中那般,令人飘飘欲仙。
第72章 凭什么要忍受?
可惜,他的遐想再一次落空。
她撂下一句‘晚安’,便径直走向了客房入睡。
什么啊,原来他们还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关系。
五条悟并没有冒犯的想法,而是乖觉地回到的自己卧室,合上了眼睛。
在睡梦中睡觉,的确是一种新奇的体验。
即便隔着一堵墙,黑暗中,他似乎也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。
又或许其实是他的臆想,甚至能闻到一股大雪压过松枝的清冽香气。
明明是令人舒缓而放松的气味,他的心脏却越发焦灼,鼓噪。
看到了却不能触碰,碰到了却不准吃……吃到了又不准吞下去。
——哪有这样的道理?
凭什么要他,忍受这样的折磨?
“叮铃——”
思绪回笼,五条悟的目光再次投注到了甜品店的大门外。
少女穿着一袭水绿色的绸缎薄裙,类旗袍的剪裁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。
许是天热的缘故,那头漆黑的长发被一枚素玉簪斜斜挽在脑后。
撑开一把黑色大伞,匆匆往外离去。
天色阴沉得厉害,瓢泼的大雨坠落在地,飞溅起的雨水,像一只只振翅欲飞的透明蝴蝶。
五条悟敛下了眼眸,过了几息,他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,猛地拉开了车门。
对司机撂下了句“我有点事,不用管我”,他大步朝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。
槐凉一边低咒着该死的雨天,一边觉得自己家财百亿还要去甜品店打工的行为简直是脑残。
真就是没苦硬吃!
要不是为了硬凹‘努力治疗PTSD创伤’的人设,遵循“医生建议要离开熟悉的环境,多跟不同的人接触”的治疗方案,她才不会工作。
虽然也的确偷学到了蛮多甜品制造小技巧,可以空闲的时候回家做给那两个小鬼头甜甜嘴。
打工的甜品店外不能长久停车,下班后槐凉得穿过当前街区分岔的2条小巷,才能抵达最近的停车场。
“我的……头……”
“头发……头发……在……”
一听到这诡异而又熟悉的咒灵的噫语,槐凉并未在意。
今年的夏天尤为炎热,非术师们更容易滋生出负面情绪,出门在外,她都陆陆续续看到过十几种稀奇古怪的咒灵。
不过这只似乎对“头发”产生了执念,难不成是加班的社畜面对逐渐后移的发际线,产生的怨念形成的执念?
算了,她现在就是个普通人,假装看不见也听不见,无视它们就好。
哪知刚这么想,一股巨力便从身后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