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刷成一团团模糊不清的猩红。
“原来是悟君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。”
嘴里说着不胜惶恐的话,槐凉却始终安坐在长几前,手里稳稳捧着一本心理学书籍,浏览着上面的文字。
五条悟将撑开的番伞随意搁在屋外的长廊里,蹬掉木屐,踩着雪白的足袋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室内。
他懒散地往垫子上一坐,双手后撑,高抬起下巴:“外面突袭的咒诅师有二十几个,已经全部解决了。”
槐凉翻了下书页,声音淡淡的:“哦,五条家的实力让人非常安心。”
“我亲手宰了十个。”
不满被忽视,五条悟坐直了身子,头凑近她的身侧,如天鹅绒蓝色宝石般的眼睛扫过书页。
“人格心理学?嗯,精神分析流、人本主义流……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五条悟来这一趟,其实是抱着看好戏,吓唬她的心理来的。
一开始,在得知那便宜未婚妻谢绝搬到靠近他主院边的院子时,他觉得她还算识趣。
但又有些怀疑,她是否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。
后来听闻侍从禀报,她近一个月都未踏出夭采院,又隐隐生出了些被忽视的别扭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