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被当作神明的瘾。
凛冽的寒风裹挟着越来越大的雪花碎片,给大地披上一层皎白的雪衣。
五条悟就是在漫天朔雪中突然出现的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这不是已经到出云大社这边了吗?”
“啧,神在月……硝子你不是最讲科学的医学生了吗?怎么还信这些。”
五条悟一手插着兜,另一只手举起手机朝通话另一端的人抱怨着,“杰他不会回来了,再说这里的结缘大神主要是求姻缘啊!”
“什么?让我帮你带一只兔子木雕手信回来?别傻了,被剥了皮往菖蒲花里滚一圈后复原的兔子,你不觉得特别反智吗?”
袅袅的白雾从他的唇瓣中呼出,“怎么就变成爱情的象征了?不是,难不成你谈对象了?喂喂,老实交——”
砰——砰——
一下快过一下,源自于心脏的闷响,从胸腔传导至了五条悟的鼓膜里。
他眨了眨沉寂如海的眼眸,隔着漫天飞舞的雪粒。
视线笔直地落到了那位,散漫地坐在巨型连注绳上的少女。
她的情况似乎并不太好。
大片暗红的血迹几乎氤满了她一整片胸膛,在白色的棉质裙上显得无比刺目。
事实上,他甚至不确定对方是不是‘少女’。
毕竟她裸露在外的小腿、手臂、乃至脸颊似乎都处于一种介于虚和实之间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