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偷偷观察过了,在这几个男的都对你还不错的情况下,你喜欢董二成什么呀!
就因为你喜欢他,天天在这跟老妈子一样,忙前忙后。
你刚来那会儿跟一朵盛放的玉兰花一样,现在都快蔫了。”
红姑一听这话,原本惊恐的心情突然怒了起来。
要不是她整天使唤自己,跟使唤黑奴一样。
她至于脸色暗黄一副老了快十岁的样子吗?但她的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。
面上她依旧摆出一副花痴的样子,抹着眼泪叹息“我也不想跟那几个男人周旋。
可是我成分不好,没有工作,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跟他们只是逢场作戏,没有一丝真情。
但是我对二成哥不同,我对他是真心的!他对我也很好。
不然也不会把我接过来不是吗?你骂我也好,打我也罢!我就是喜欢他,从小就喜欢即使他有老婆,有四个孩子。
我也痴心不改,我宁愿做小也要待着他身边,芊芊你不明白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!”
此话一出,董芊芊被恶心得想要吐出今天早上刚吃的杨梅罐头。
不过她也明白了,在红姑这里,她恐怕是听不见什么真话了。
幸好她从不信虚伪者的眼泪,红姑存了做小的心是假,起杀心才是真的,要不然能天天的给一家老弱病残下药吗?
要不是她有空间里的灵泉水,可以解毒否则凭她的体质恐怕半碗饭都扛不住。
她拾起半湿的画纸,可惜了她的大作。
洇湿的纸张皱巴巴的,画上的面容已模糊难辨,细部笔触全然化开,整幅画算是彻底毁了,没法再用。
幸好她多描了两张,从口袋里掏出来,展示给红姑看时,她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。
连忙又是跪地求饶,但董芊芊视若无睹,她又不是男人。
不吃这一套矫揉造作的大动作,反而像个局外人一样语重心长地跟她说
“你也不用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,我知道你不容易。
我跟在你后面的时候,其实还看见了几个男人,只是这张纸上挤不下去了而已。”
“什么?你跟了我多久!”
红姑的心已经沉入了深渊,面色惨白的她不敢想,董芊芊是什么时候看见的,又看见了多少?
“我又不会去举报你,这又不是照片,东西拿出去也没人信,你大可不必这么害怕!”
董芊芊递给红姑一杯热水,顺手把她扶到了椅子上,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用手帕帮她擦了擦眼泪。
俨然一副温柔可亲的做派,然而在红姑这个混迹情场多年的人看来。
董芊芊已经搞完了下马威,开始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了。
是啊!她是不用这么害怕,她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捉奸在床。
即使她钩的鱼再多,天南地北都有,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。
她是安全的!
但这种事哪怕只有一个风声存在,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会有芥蒂的。
更何况她把在沪上生活的那几个男人,都画得那么像,董芊芊一旦和他们见面把她交代出去,她就完了。
她不敢用自己的未来,去赌董芊芊的良心。
她试探性地迈了一小步“你要我做什么?离开你父亲吗?”
正常女孩子发现了这种事,一般都会提出这样的无理请求吧!附加大吵大闹,但她赌董芊芊不正常。
董芊芊在红姑的意料之中摇了摇头,紧接着又超出红姑的意料之外,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“我要你在两天内帮我织完一件毛衣!噢可能不止一件。”
在红姑诧异的目光下,董芊芊拿出了一团足球大小的靛蓝色的羊毛线球。
又从后罩房里用板车推出了堆积五天的各色大小不一的毛线团。
这些都是被林遇青这个狗腿子发现她出门之后,徐凤绰想出来折磨她的办法。
他远在羊城没法回来,便委托林遇青每隔两天上门取一件,成品毛织物走邮局快递给他。
也不知道他那核桃大小的脑仁到底在想什么?
先不说董芊芊压根不会织毛衣吧!她就算会也不可能天天在家里呆着不断地织毛衣啊!
还两天之内给他一件成品,资本家都不敢这么使唤人!
红姑的眼睛在看到这一团毛线时,原本不以为然但在听到时间限制时,瞪大了双眼。
随后那句“可能不止一件!”更是把她的脑电波与董芊芊的信号源短暂地重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