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玉闻着安神香很快就陷入睡梦之中,这时候只听见一声“嘶嘶”的声音,像是有什么东西吐着信子。
屋子里的灯早就被熄灭了,伸手不见五指,何况屋子里面的人睡得很沉。
那是一条通体漆黑的毒蛇,只有指头一般粗细,很容易的就从缝隙里面爬了过来,然后又往涂山玉的床榻边上爬。
那玄色的帷幔垂到地上,正好给了毒蛇机会,毒蛇顺着帷幔爬上了涂山玉的身体,最后停在涂山玉的脖颈处。
很凉,在蠕动。
涂山玉猛地睁开眼,而这毒蛇也终于是咬在了涂山玉的脖颈上,涂山玉一把抓住毒蛇,将毒蛇甩到一边。
门外的人也听见了动静,三喜带着人直接推开了涂山玉房间的大门。
擡眼就看见涂山玉捂着脖子,穿着单薄的亵衣站在那里,而不远处一条垂死挣扎的毒蛇。
“陛下,你没事吧!”
涂山玉脸色白的吓人,直接跌坐在床榻上,喉咙动了动,似乎想要说话,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三喜率先反应过来,一把扶住涂山玉:“快传太医!另外赶紧通知皇后娘娘,就说陛下不好了,快啊。”
一语惊起梦中人,众人这才着急地去请太医。
而涂山玉也晕了过去。
华木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兵荒马乱的场景,华木栖守在涂山玉的床边,询问为涂山玉诊脉的太医。
“陛下怎么样了?”
太医连忙跪下请罪:“陛下这是中了蛇毒,不过不是什么剧毒,老臣马上开几副药让陛下每日服用,不出几日就能好了。”
华木栖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这时候,涂山玉也渐渐苏醒,华木栖扶着涂山玉坐起来。涂山玉靠在床栏上,脸色苍白无力,嘴唇发白,看着不像是中了蛇毒这么简单。
华木栖让太医去熬药,然后目光落在了金吾卫身上:“这屋子早些时候就已经特地命人收拾,更是放了驱逐蚊虫的东西,如今怎么会进毒蛇?出了这么大疏忽,简直就是儿戏!”
三喜和金吾卫吓得连忙跪在地上:“皇后娘娘恕罪!”
华木栖:“既然知道有罪,还不赶紧把屋子搜一遍!”
金吾卫连忙将屋子检查一遍,却什么也没有发现。眼看着华木栖脸色越来越差,涂山玉出声了:“想来是不小心放进来的,正好进了朕的屋子,姐姐就别和他们生气了,气坏身子就好了。”
华木栖脸色这才缓和,点了点头。
这时候,晋国公得知涂山玉受伤,带着人连忙来了。
一群人围在涂山玉跟前,涂山玉似乎心烦的厉害,甚至懒得擡眼去看那群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人。
“陛下,你没事吧。”
“是啊,陛下你可千万要保重龙体。”
“是啊是啊,好好的,怎么爬进来一条毒蛇,不过还好,陛下没事!”
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着,晋国公更是招了招手,一个身着白衣的姑娘走了进来。姑娘生的弱柳扶风,眉目含情,哪怕隔着面纱,也能让人心动神摇。
晋国公道:“这位是明雪姑娘,一手医术出神入化,陛下可让明雪姑娘诊治。”
涂山玉病恹恹地,刚想要擡手拒绝,结果竟然发现这位明雪姑娘就是自己看了半个月的采药女。面上毫不遮拦的喜悦,对着明雪招了招手,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床榻:“你过来些,朕想看看你。”
明雪莲步轻移,坐在了涂山玉的床榻边,硬是把华木栖还往一边挤了挤,华木栖脸色明显不好,但是碍于明雪是为涂山玉诊治,把位子腾出来。
明雪低垂着眉眼,乖顺的像是一只猫咪。
“陛下,民女为你诊脉。”
说着,明雪的手指就要搭上涂山玉的脉搏,涂山玉却顺势握住了明雪的手,望着明雪的眼睛一眨不眨,似乎天地寂静,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。
“你叫明雪?很好听的名字。”涂山玉作势就要去扯明雪的面纱,“怎么还带着面纱。”
明雪吓得扭过头去,惊呼:“陛下。”
华木栖也不由得走上去几步:“陛下。”
晋国公见火候差不多了,这才摸着胡子装老好人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明雪姑娘立下过一个誓言,这面纱后的容颜只有她的心上人,也就是她未来夫君能看。这才带着面纱面圣。”
涂山玉讪讪的将手收了回去,然后一脸的失望:“这样啊。”
晋国公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