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山玉眯了眯眼睛:“你夫人如今……”
仲卿嚎啕大哭起来:“内子也不知道怎么,和皇后起了口角,皇后就叫人将内子按在御花园的路上跪了十个时辰!人被送回来的时候,下面全是血,我们那孩子才不过一月,就这样没了……内子受不了,投了三次湖……大夫说,身体彻底坏了……怕是以后不会有子嗣之福了……”
涂山玉:“丞相可知道此事?”
“岳丈被气晕了过去,我前往渝州时,听说已经递了辞呈,要和内子一同回青州。”
遭此等变故,不过一年,就将这个大名鼎鼎的才子磋磨的不成样子。
按理说,皇帝昏庸成这样,涂山玉该是高兴的,毕竟先帝子嗣单薄,就皇帝和涂山玉这两个孩子。要是皇帝当真昏庸,涂山玉便可取而代之。
可是,当真看见这乌烟瘴气的朝廷,涂山玉还是忍不住悲哀。
“所以你来渝州,是为了皇帝?”涂山玉道。
仲卿跪在地上,重重磕下:“不,是为了青州的百姓!仲卿请求公主出手,救一救青州的百姓!”
仲卿:“皇帝一不给钱二不给粮,对天下人撒下弥天大谎,却说臣拿了十万两白银赈灾!如今山穷水尽,臣变卖家産,也填补不上这漏洞的!”
渝州不同青州,今年风调雨顺,本就有不少存粮,再加上涂山玉剿灭了十三寨,搜出了数不胜数的珍宝,现如今的涂山玉,可谓是富得流油,比国库的钱还要多,难怪仲卿求到了自己头上。
皇帝就是算准了,涂山玉不会见死不救,故意让仲卿来找自己的。
涂山玉早有意前去赈灾,但是绝不会以皇帝的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