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剑,竟然这么轻易地背叛了自己的主人!
“你你你,你做了什么!你把剑还给我!”
王佩玲气得嘴唇发抖,看看白雀剑又看看霍忍冬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霍忍冬掂了掂,白雀剑比落日剑轻很多,不算趁手,但看得出是把集天材地宝打造的名贵宝剑。
“怎么,又要去找邹长老,或你家族告状?”
王佩玲咬牙:“你别瞧不起人。”
“有句话,我想说很久了。”
霍忍冬笑了笑:“我就是瞧不起你。”
她往前一步,王佩玲立马吓得后退。
“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,我为什么忍气吞声,难道我是怕了你?”
王佩玲心里就是这么想的。
毕竟,她是修真世家王家最宠爱的嫡女,还有执掌大权的师父,而霍忍冬,不过是父母嘴里卑贱的凡人之女。
这些草根出身的人,就该让着她丶避着她,就连麻烦找上门也该咬牙憋着。
霍忍冬怕她,不是应该的么
但是下一句话,让王佩玲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了,浑身气得发抖。
霍忍冬:“我从不和剑都拔不出来的废物计较。”
“你如今几岁?”
王佩玲大叫:“你问这个做什么!”
霍忍冬用她的白雀剑挽了一个剑花:“我今年十八岁,修炼一载成功筑基。据我所知,你自小就入门修行了。”
王佩玲脸色瞬间煞白。
她当然听懂了对方的话,一年就筑基,没有真传弟子可以达到。
霍忍冬还在不疾不徐继续道:“你心绪驳杂丶道心不稳,如今困於炼气期,未来,当我继续突破金丹丶元婴,你仍困於炼气……哦,或者那时候你寿数已尽,早已化为黄土。”
她说了这些话后,就恢覆了面无表情,不再理会王佩玲,转身离去。
走了几步,背后的落日剑嗡嗡震动表示不满,霍忍冬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,把抢来的白雀剑随便扔在地上。
“咣当——”一声,漂亮洁白的细剑掉在地上。
霍忍冬奚落了王佩玲一番,随后直接回了洞府。
在那么故意表现过以后,之后一整天,针对药农们的找茬事件果然都停了。
“恐怕现在她已恨死我了。”霍忍冬摇头。
她筑基的消息传出去,司宏阔丶曹骏两人先后送来了筑基礼,寻芳踪支脉略相熟的人,比如魏诫丶李玉虚等也都送了礼。
连戒律堂的蒋单也送了东西过来,这是霍忍冬没想到的。
筑基尚且只算入门,等进入金丹,就是要历雷劫丶度心魔的修行大关了。
戚慈还没回来,她在凤头玉簪上留言,告知自己筑基的事情。
如今把王佩玲彻底得罪,当务之急就是提升斗法能力,也好无人撑腰时,有自保能力。
之前曹骏曾建议她去听剑阁修习剑意,说是阁,其实这是主峰后的一个山洞。
外侧摆了密密麻麻几十块石碑,上面刻满了前辈剑修的名字,不乏如雷贯耳之辈,下放诸多香火供奉。
山洞里却什么也都没有,只有一盏灯,和一壁剑痕,宛如一人伤痕累累的脊背。
初来时,看一眼便觉双目刺痛,便是静坐其中,也能感到纵横缭绕剑意,气温森然,仿佛将周围山峰里那些剑气压缩到了这一方山洞之中。
听剑阁里没有教习和长老指导,就算戚慈在此,她也只能一个人战那些剑意。
满壁缭绕的剑意显然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,有温和的,有暴戾的,也有霸气无双的,但全都是宗师级的剑修,有自己的剑道。
她被剑气伤得遍体鳞伤。
天色漆黑,霍忍冬独自躺在冰冷的洞穴地面上,连手都擡不起来,听到中央油灯“劈啪”燃烧的微响。
於是她爬起来,自己包扎伤口,打坐恢覆灵气,再再三覆盘刚才战斗的疏漏,学着如何抵御那些剑意,再怎么挥出一样威力的丶甚至更强的剑气。
一连几天,她连梦里醒来都是漫天剑痕,剑痕再变成线,连成片,铺天盖地卷成云。
“哈!”
霍忍冬足尖轻点石壁,身轻如燕丶腾空而起,手持落日剑,对着洞穴里狂风一样的剑意迎面而上。
今日出手的是一位元婴大能的剑意,沈重霸气如泰山千钧。
还好此处是无人的后山,霍忍冬不断后退,挥出风剑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