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声响。除此之外,韩岻还放了毒物和毒虫,窸窸窣窣在地上爬去,可谓花招百出。
但是他很快就该知道,金丹期和一个元婴剑修对战,是多么一件可怕的事。
他连金丹期的戚慈都不敌,更何况此刻他已突破境界。
毒虫毒物被剑气扫过,变成焦炭。雷光自天上落下,缠绕在戚慈的飞剑上,每一次相撞,都让敌方痛苦几分。
不过两三个回合,韩岻就节节败退,靠着身边四五个法宝支撑。
他自知自己不是戚慈的对手,大喝道,“诸位家主长老,他二人残暴,今日我韩家迫於淫威,他日,就会轮到你们!”
可他这么说了,饶是平日有些交情,此刻也无人敢上前来帮忙。
众人都畏惧戚慈的狠厉强大,很快韩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,他脸色大变。极速思考中,下一秒,他竟打算抛弃众多韩家小辈,捏碎神行符逃命。
符纸还没撕开,他就被一只手猛地攥住手腕。来人力气极大,腕骨好像都被捏碎了。
韩岻被迫松手,神行符掉在地上,他捂着腕子发出痛苦大叫:“啊啊啊!”
戚慈一脚踩出,直接将那张神行符踩在脚下,碾压成碎渣。
韩岻痛哭流涕,再也没有什么家主的尊荣,他看着周围人冷漠的眼神,又扶着自己已经断开的手腕,脸上又变了模样。
他膝行向霍忍冬:“霍仙子!我改邪归正!我只对你用过那一次红丹诅咒,我再也不敢了。我承诺日日吃斋念佛,为仙子祈福!”
“还有韩玉芝,死了就死了。我们绝不追究!”
“对了,韩家还有不少好东西,仙子喜欢灵丹妙药,还是法宝珍宝,我通通双手奉上!”
就连方才被波及的白衣老者,也没想到韩岻竟然能变脸变得如此之快,想来他是为了活命,连脸面名声都不要了。
奈何,戚慈元婴修士的威压还是震得他胸前剧痛,唇角溢出细细的血丝。
戚慈莫名地看着他:“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?”
“我是来要你的命的。”
这一次,他根本没给他留下任何馀地。
雷刑剑拔剑而出,韩岻还没来得及求饶几句,心脏就被扎透,本就脆弱的心脉被汹涌的雷法剑气瞬间震碎。
他张着嘴死亡。饶是天材地宝丶药神在世,这具躯体也再无被救的可能了。
这一出比雷光还快,等大家发现韩岻尸体倒下时,竟没有谁哭天抢地的,毕竟他是主犯。连韩家的诸多家丁子弟,也是傻楞楞看着。
虽然意外,但在设想之中。
迫於形势,秋水镇的世家们虽然恐惧,但还是出言抨击。
“你二人远道而来当庭杀人,其行径简直恶劣!饶是他们诸多不是,也该送往白玉京会盟,由大家同时决定!怎堪你们乱用私刑!”
“你们如此做派,哪里有一点大宗门的气度!恐怕今天的消息传出来,再无人敢邀请你们入门!”
“呵呵,弑杀入道,名不虚传。”
“我等不堪为伍。”
霍忍冬将剑归鞘,看了眼戚慈,后者毫无半分恐惧和尴尬模样,他径直说道:“你们忘了,我们已经离开天衍宗了,日后去往何地,不干你们的事,也无需你们评头品足。”
白衣老者尤其生气,他一拂袖:“道君这尊大佛,我们紫檀门消受不起!”
“凌霄阁也敬而远之。”
“可别来我们千机阁……”
他们口中言论,仿佛视戚慈和霍忍冬二人为洪水猛兽似的,又极生怕他们沾染上来。
就在众世家以为他们从此以后都要沦为飘零散修时,一小队人拨开人群,急吼吼跑了过来。
“我来了我来了!霍姐姐你们飞得太快,我们找了好久才找上来!”
宋瑜挤进人群里一看,见情况不对,地上或躺或坐那么多伤兵,竟还有两具尸体,动作一顿,压低了声音问,“你的事情办完了吗?我们即刻回宗门吧?”
瞧见他们身上挂着的玉佩和信物,那白衣老人揉了揉眼睛,不敢置信道:“日月宗?!”
“怎会是日月宗!他们竟主动邀请那狠辣女子入门吗?”
“那黄衣女修好生眼熟……我记起来了,那不是宋宗主的爱女吗,她竟亲自来请?”
“别说,那几名弟子也是日月宗肱骨。”
人群和霍忍冬几人离得远远的,见他们果真和日月宗宋瑜言谈熟稔,都好像被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