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,就得跟我走。”
白温玉自是不信,小初被她藏在卧房内,年纪尚小,老鸨们再没有心肠也断不可能拐了接客。
她哂笑一声,继续赶人走,“你再不出去,我就喊人了啊!”
哪知鬼质枯突然身影一转,趁人不备,便点了她的穴,白温玉不仅身动不了,连声也说不出,她一下急起来,可人却被挟持着,带出了俯兰阁。
“所以后来,关中才有鬼质枯为抱美人归而得罪富商的故事。”荣微感慨道。
白温玉却是摇头,道:“他武功并不算高,倒是轻功了得,那夜本想着带出来了我,再回去寻小初,我虽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,可看他的模样,确实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。”
没想到天不遂人意。
那晚富商比约定的时辰来得早了些,没寻到白温玉,气急之下绑了白温初,鬼质枯回俯兰阁时已经晚了一步。
“所以,”荣微小心翼翼的问,“后来江湖传闻,鬼质枯屡次三番为美人挑衅富商,其实是因为小初?”
白温玉似有意外,抬头看了她一眼,叹气道:“难怪那天问林公子,他说起鬼质枯时会是那个模样,原来大家都对他误解竟是如此深……”
第075章 第 75 章
荣微面前的茶水方喝了一半, 白温玉却是添了一杯又一杯。
像从前在俯兰阁醉酒那般,她眼圈通红,眼瞳混沌, 人却是清醒万分。
“他是为了小初,才不得已出面招惹富商,根本不是后来大家说的那样不堪。”白温玉声音低落, “许是没有料到带我走会发生那样的事, 他总觉着是自己思虑不周,对我有所亏欠。”
“可他到底为什么那么突然的要带你们走?”荣微疑惑, “后来他有没有解释过?”
白温玉的脸顿时有点红,她轻轻点了一下头, 说:“他说自己,倾慕我已久。”
囊袋本就只有碎银几两, 鬼质枯为了每夜能去听白温玉唱曲, 一点钱都留不住, 身为建安谷大弟子,他往日虽招摇, 可在心爱的姑娘面前, 却是一次面都不敢见。
直到她被富商要挟。
荣微疑问未解,“可夫人方才说,鬼质枯出手,是要保你和小初的性命。”
“这便是后来小初她……”白温玉又开始抹泪,神情恍惚了一瞬。
“谁能想到,那富商哪里是什么富商!”她咬牙切齿, “那同样是个江湖人!”
荣微眼皮一跳, 便听见白温玉又道:“虽不知他做的是什么勾当,可我后来随鬼质枯去过富商在城中的宅子, 发现他是个惯犯,就那两进的小院子内,便养了数十个小孩!”
荣微的心疯狂跳了跳,“……小孩?”
白温玉重重点头,肯定道:“小孩,而且多数都是绑来的。”
荣微的脸色顿时有些奇怪,白温玉瞧了一眼,问:“楼主可是知晓那富商身份?”
荣微摇摇头,又问:“这人绑这些小孩,是要做什么?”
“听鬼质枯说,是为了炼药童子。”
在富商出现在俯兰阁之前,鬼质枯也是偶然间看到此人进了他们建安谷,和自家师父聊了数日,他觉得怪异,年少心性便偷偷听了几回。
这一听,方知道此人以拐骗幼童为乐,听闻关中医药盛名,有些孩子自小便通得药理,遂起了心思,要建安谷一同帮忙。
直到他盯上从小因体弱被药罐子喂大的小初。
只是俯兰阁贵为关中第一春楼,不仅人多眼杂,为防止宾客吃酒闹事,护卫也多,白温玉又将白温初藏得紧紧的,权衡之下,富商决定自己出手。
鬼质枯这下慌了,才起了掳走人的心思——
“到底那时候我们年纪还不够稳重,很多事都没能想明白便去做了。”
白温玉苦笑道:“接连几夜,他与富商权衡,甚至动过手,却又忌惮小初在富商手里不敢言明,我回了俯兰阁,也周转过些时日,只可惜,小初在他手上多一天,便是多一分危险。”
“于是我向富商坦白,不成想,变故就是在那夜发生的。”
白温玉眼中哀恸沉沉,看着荣微,“富商知晓后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告诉我,只要我跟他一起走,小初我可以一直带在身边,他保证不会让她去做药童子。”
“我一时犹豫,自知此人并不可信,可又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,就在这时——”
富商的仆从神色焦急,跑来时气喘吁吁,说是小初自己逃走了。
富商盯上她已久,这小孩心性纯真,又是个极其耐药性的,若非他不敢暴露身份,武功也不佳,否则早直接抢了去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