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生怕娘选了你家?”她笑了笑,道,“那就跟我们过!我们可不怕!”
“哼,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。”吴氏冷哼一声,讽刺道,“谁不知道三叔风流,怕是你想多分点,好多给你家爷贴补女人吧!”
“啪——”沈言庆一巴掌打在吴氏脸上。
今日这景,她实不该口出妄言。
吴氏被这一巴掌打醒,惊觉自己失了分寸,忙捂着半边脸退至后方。
沈老夫人怒道:“罢了!别争了!我跟礼儿过,反正那契书被我撕了,重新分罢!”
吴氏后悔不已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早知老夫人选老三家,她便不提重新分的事了。
可刚被丈夫打了一巴掌,此刻她也不敢再言说。
见一处铺子从自己手里被划走,分给了三房,她心里同吃了苍蝇一般。
终于分好了。
兄弟俩松了口气,沉浸在自立门户的喜悦中。
见陈衡不动如山,更是得意。
两兄弟心道,事已至此,想跟长辈斗,他还嫩了点。
老夫人和几位老者起身,正准备入祠堂,告慰祖先,突然有护院匆匆跑了进来。
“不好了!爷!老夫人!不好了!”护院气喘吁吁,大喊道,“官府派人来了!”
沈言庆忙上前一把揪住了他:“胡说什么!官府来做什么?”
沈言礼也上前猜测道:“许是官府听说了我们沈家今日分家之事,特意过来备案?如此也省的我们再跑一趟了。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姜氏,心想不会是姜氏提前告知了丈人,丈人又联系了上司派人来助?
“不、不是,爷!”护院摆着手,慌张道,“我看他们的样子不、不像来作证的,像是来抓人的!”
话音刚落,几队人马冲了进来,瞬间把人包围。
沈言庆松开护院,换上一副笑容,朝领头的拱手作揖,道:“官爷来此何事?”
领头的将众人扫了一遍,道:“何事?自是有人状告你们沈家!”
众人一滞。
谁敢告沈家?
沈言庆擦了擦额上的汗,问:“敢问是谁?又因何事?”
“还有脸问!”领头的官差和沈言庆打过不少交道,不得不黑着脸回,“京城陈氏状告你们私吞遗传、私吞儿媳嫁妆!”
一时间,众人的目光皆聚集在陈衡秦娘身上。
秦娘恍然,原来他早报官了。
沈老夫人气的跺脚:“那是我儿子的!我这个当娘的不该保管?难不成还让他陈家把我儿子的东西拿去?”
官爷瞪了她一眼:“有什么话到衙门再说!先把人带走!”
一行人就要抓沈言庆。
沈言庆忙指了指沈言礼:“他!是他!我大哥大嫂的东西都在他那儿!”
官爷挥了挥手,一行人又要去抓沈言礼。
沈言礼气的骂娘:“当初那主意是谁出的!你才是主谋!”
“哼,我只是说说,下手的可是你!”沈言庆回道。
沈言礼几步窜至陈衡身边,痛哭流涕:“侄儿!你可要相信三叔!所有事都是你二叔想出来的!”
众人目瞪口呆。
沈老夫人听着两兄弟的胡乱职责,心“咯噔”一下。
“什么主谋!?”
22 娘子被抓
◎下毒◎
“老夫人可听到了?你这两个儿子,有事瞒你。”陈衡露出一抹讥笑。
听两人说与长房的私产有关,老夫人心下已有了底。可她已失去了一个儿子,不能再失去其他。
“罢了!”她含恨闭了闭眼,道,“这里凡是你爹娘的东西……全拿走吧!”
沈言庆恨不得扇弟弟一巴掌,怎么紧要关头把所有事情都咬出来了!
不能再任由此事发展下去了。
他给吴氏递了个眼色,吴氏忙送上一个钱袋。
“官爷,这是误会了!”他把钱袋往对方手里塞,“您瞧瞧,在下兄长去世多年,长嫂当初又走得急,没带走一分一毫也是有的。都在家里放着呢,我这大侄子刚回来不明所以,今儿正是要把长房的东西归还!”
官差眼睛盯着钱袋挪不开眼,可手上却推辞,实在是京中人士状告,他不敢徇私。
“先将这两人带走!”他硬生生抵下诱惑,朝手下吩咐道。
一群官差训练有素,抓了兄弟俩推搡着带走。
女眷们顿时哭成一团。
吴氏和姜氏此刻围在沈老夫人身边,急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!”
“哭什么哭!”老夫人强忍着心中惊惧,“一场误会说清就好!你们如今在这儿问我,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