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你师父来。”秦瑶皱眉,“既是家传秘方,为何你师父只给我家公子开了汤药?”
张巧儿叹了口气:“自从去年我们铺里的小徒弟,用此法偷治他人,师父就不再用这个了,怕别人再偷学了去。”
治人的法子又为何怕别人偷学?
秦瑶本想议论一二,后又觉自己不该多管闲事,于是只想着去求了那郎中,用秘方救人。
张巧儿却拉住她衣角:“姐姐去求师父,他老人家也不一定会答应,不如我们自己上手。”
“你也会?”秦瑶迟疑。
她小小年纪,只偷学那一两下,着实让人心中没底。
张巧儿往门外看了一眼,见病人排起了长队,知道她师父一时半会儿顾不上过来。
“这又死不了人,秦姐姐,我们就试试,若真治好了解了你的燃眉之急,我也算功德一件。”
她这是把陈衡当她的习治练手之人了。
说着,她就要去扒了陈衡的衣裳。
正在昏迷中的陈衡感到自己被人翻动,醒了过来,哑着嗓子问:“你们做什么?”
“公子莫出声!”张巧儿惊叫道,“安心治病!”
秦瑶帮她把陈衡的外衣褪去,脱去上半身中衣。
张巧儿是第一次见男子的身子,这一大片呈现在她眼前,她不由得停了手中动作,看痴了。
半晌,她才呐呐出声:“秦姐姐,你帮我吧!”
秦瑶抬头一看,她的脸早已红透了,一双手捂了眼睛,又不时从指缝中去看。
她心头登时一跳,自己竟忘了一件大事!
男女大防!
44 今夜留宿
◎做妻还是做妾◎
“公子的伤如何了?”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予安带着莹秋推门走了进来,见到陈衡露着大片肩背,更有一陌生女子站在他身侧,不由愣住。
莹秋“呀”了一声,忙捂脸转过身去。
“你们……这是在做什么?”予安脸色古怪。
那玉梳“咣当”掉落在地。
张巧儿低低哀泣了一声,跑了。
“才一晚上不见,你就给公子找妾了?”予安大惊。
秦瑶百口莫辩,指着地上玉梳道:“这是治病!那小姑娘是张大人的小女,药铺郎中的徒弟!”
予安张大嘴巴,将注意力全放在“张大人小女”这个身份上:“你说她是张禾张县令家的女郎?”
秦瑶沉默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事情可能不好了。
若是就此毁了张巧儿闺中清誉,那陈衡她是跟定了。
就在众人沉默之时,老郎中终于进来了。
他看着趴在床榻上之人,叹了口气,捡起玉梳,在陈衡背上刮了起来。
“我那小徒……唉!这一个个,没一个让人省心的。”他加大手上力度,道,“此法也并非什么秘方,只是通过疏通经脉,来缓解病情罢了。”
他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秦瑶。
秦瑶顿时明白,她可能被张巧儿骗了。
那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,怎么会?怕是她爹的授意吧!
果不其然,不到傍晚,张县令便托他手下前来接人了。
说是这里条件不好,不忍同僚受苦,邀众人前去县衙后院,将县令家眷住所腾出的几间空屋,给众人住。
陈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就在迷迷糊糊中被送到了县令家中。
好在经过一天的医治疗养,病情好了许多。
张县令过来探望,拿了一叠通缉画像,放在秦瑶面前。
“不知这位夫人是陈大人的什么人?”
张禾人到中年,削瘦的脸上留着两撇胡须,整个人不苟言笑,颇为严肃。
秦瑶向他行了礼,老实答道:“民女与陈公子并无关系,偶然识得于江城,因要上京寻亲,故和公子一道,行个方便罢了。”
张禾表情微松,将通缉画像展开。
那画像上画的正是秦瑶自己。
想来陈衡是官身,世子又是皇亲国戚,自然是不能通缉的。
“之前是本官没问清楚,江城因何通缉你?”他问道。
张禾今日得了江城发来的画像,见并无陈衡等人,只有这一个女子,他原以为这女子对陈衡悉心照料,想必是陈家妾室。
若是把她送回江城,便解决了巧儿的绊脚石。
不想对方却说自己与陈衡没有关系。
秦瑶将发生在江城的事细细讲了:“那秦知府已然反了,他杀公子,甚至连世子都不打算放过,我们侥幸逃脱,他也必会四处捉拿我们,还望大人千万别让江城那边知道,我们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