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还未到荣家提亲?姑娘家说话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,万一无法得偿所愿,弄得各家都下不来台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谁知荣二听了这话,非但没有冷静下来想想,反而激起她的傲气。
“承安君这话是何意?”她轻蔑笑了笑,道,“陈公子已经摆好了宴席,众人皆知,还能有假?”
“陈公子是为何事摆的宴?”秦瑶问道。
荣二得意道:“自然是为陈荣两家结亲之事。”
“荣二姑娘知道的这么清楚,莫非是陈公子亲口告诉你了?”
“……”荣二有些心虚,“那倒没有,不过他除了此,还能为何事?我也不妨告诉承安君,陈公子还备了首饰,包下了烟雨楼台,你说他总不会是闲得无聊,自己随便花钱买的吧!”
“哇!”一众少女惊叹。
烟雨楼台作为京城观万家灯火圣地,在她们心中早已是风雅之地。
若能被心爱之人带上去一观夜景,简直死而无憾。
“荣姐姐好幸福!”那些少女围着荣二,一脸羡慕。
周围有妇人笑着劝秦瑶:“承安君就别和她们一般见识了,不过就是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,她们爱说就让她们说去。”
“正是,我们这些人也老了,承安君虽是提醒她们慎言,也该知她们都还未曾婚嫁,对婚事正抱有幻想呢!何必去叫她们失望!”
这时,才有人发现秦瑶也还未嫁人,忙惊呼道:“哎呀,我们竟忘了,承安君也还是姑娘家呢!”
她们只记得她曾养育女儿,就自觉把她归为妇人了。
秦瑶只得对荣二道:“荣二姑娘还是亲自去问问家翁,或亲自去问问陈公子,以免生了误会。”
荣二赌气道:“承安君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些!既然你不信,到了那日我便邀上大家一同来看看,到底是不是真的!”
那些少女自然欢呼雀跃。
几个妇人却察觉出了什么,问了秦瑶:“不知承安君此言,是否知道些内情?”
秦瑶道:“我也是为了荣二姑娘,怕真闹了什么笑话,不好收场。”
事情不到最后,她亦不会轻易托出。
见解释澄清无用,她只能安慰自己道:若荣二姑娘高兴,便让她先高兴几日吧……
*
从这家出来,秦瑶就马不停蹄来找陈衡。
她想把荣二的事提前告知,早做准备,以免当日真的给荣家造成不必要的误会。
又来到熟悉的巷子,她敲了半天门,却被告知陈衡去往城外,送她母亲回清修之地。
这院子里如今已空空如也,不见当日提亲时准备的满满当当的箱子。
等两人办了婚事,根据朝廷律法,陈衡会搬到乡君府来住,这里也就空了下来。
她盘算着把这院子卖了,往后好贴补家用。
她拉过一个下人问:“那些箱子呢?”
下人们多是最早被陈衡雇来做工的,也都认得她,恭敬答道:“回乡君的话,那些东西随公子入过狱,公子嫌晦气,已经全部处理了。”
秦瑶一时傻眼,他倒是大方。
下人见她不说话,以为是对此不满,忙道:“乡君放心,我家公子又准备了一批更好的,只是那些店家还未送来。”
正说着,有陌生人来此询问,见大门敞开,小心道:“这里可是陈公子家?”
那下人回道:“正是,来者有何事找我家公子?”
“小店掌柜托小的来问,陈公子所购之物是直接送入荣府?还是先送来这儿?”
原来是店里伙计。
秦瑶听得不大真切,送入荣府?
什么东西要直接送入荣府?
那下人也皱了皱眉,道:“我家公子当时是怎么跟店里交代的?”
伙计努力回想着,额上已皱出三道褶子。
陈公子好像说是“送到府上”,□□府的小姐却说,陈公子所指“府上”,是“荣府”。
“买的什么?”秦瑶忍不住问道。
店伙计不明所以看了看她。
一旁的下人忙提醒道:“这是乡君,也能做得了我家公子的主意。”
那伙计这才把货物单给秦瑶看了看。
原来陈衡所买下的是一套头面,虽没见到实物,看价钱不菲她也能猜出,定是样式精美,十分贵重。
难道这贵重的礼物是给荣府的谢礼?
她想起方才喜宴上,荣二姑娘所说的话,心中有了猜测。
这东西很可能是陈衡为了答谢荣阁老出手相救,而备下的贵礼,然而却被荣二姑娘误会,以为是要专门送她的定亲礼。
店伙计催促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