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，纪宁栎也记不清了。

他只记得每次睁眼，都看得见窗外潜藏在黑雾下的月亮，而结束时，月亮已经看不见了。

晚餐的时候，裴玉上来敲了好几道门都没有人应，他还以为是睡着了，就没再打扰。

几人在楼下吃晚饭，江景澄把筷子放在碗上，拉开座椅站起来：“不行，我得上去看看，万一宁哥没吃到晚餐，晚上肚子饿怎么办？”

裴玉拉住他：“既然他们已经睡了，就不要打扰了，晚上如果饿了，我们留些放在冰箱里，他们自己用微波炉加热就行。”

“好吧。”江景澄只好坐下。

半夜三更，所有人都睡着了，穆泽穿着拖鞋，轻手轻脚的来到纪宁栎和傅常州的房间门口。

什么觉会让两个人都不醒来开门，穆泽心里已经有了想法，等他像个窥视者，把耳朵贴到门上时，却并未听到什么声音。

房间门的隔音太好，什么声音都传不出来，但门口的猫眼能模糊的看到，两个身影在你来我往。

穆泽笑了，却没有笑出声，是那种阴沟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。

右手轻轻盖着自己的脸，眼睛从指缝间露出，穆泽望着走廊的天花板，心想，美丽的东西总是那么令人觊觎，好想占为己有啊，放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欣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