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换一下衣物,过一会儿还有歌舞。”
月白索性脱下徐氏的广袖外衫,倒披盖住被弄湿的胸口那块,袖子在背后打了个结。
她点了最近的宫女,问道:“有干净的殿羽可以休息么?”
“奴婢昨日刚好打扫了华文殿,殿下随奴来。”
群青微顿,“月白,你护着殿下去。我去禀明太后娘娘一声。”
月白点头,揽着徐氏去了华文殿。
距离倒是不远,只是有些绕,月白顺手摸了一下书案,并无灰尘,便知宫女说的不错。
尤其屋子靠榻的位置放置着高大的熏炉,香烟渺渺,味道有些浓甜。
她扶着徐氏到榻上,替她将上儒脱下,挂在靠窗的楎椸上,然后搬着圆墩在床边坐下,虚虚握着她的手,静静看着沉睡着的女子。
烟雾袅袅,月白渐渐有些不适,她有些疑惑群青怎么还不回来。
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徐氏,越发觉得身子难受,便去一一开了窗,躲在窗口吹风。
徐氏从昏沉中醒来,她勉强睁开眼,却觉屋里未点烛灯,昏昏暗暗的,还有一股暗香浮动。
徐氏下意识吸了两口,便觉得身上每个骨头都酸软无力,起了懒劲,想要睡又觉得不困,只觉燥热得难受。
她把床下的褥子掀开,睡在略有些凉意的木榻上,才觉舒缓很多。
不一会,身上又开始发痒,酥软的奇异之感从每个骨缝溢散开来,丝丝缕缕的流淌在身体之中,就像春天长安城内乱飞的柳絮一般,痒而难受。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,夹杂着细微不稳的喘息声。
“月白,月白!”
徐氏小声呼唤着,却没有得到什么回声。
她摸索着下床,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出了殿,也不知什么方向,踉跄着脚步沿着门走着。
好热,好燥,还有些渴,心里像是有把火开始烧了起来。
徐氏难过得快要哭出声来,一双眸子水汪汪的,她咬着手指,想要用疼痛将这股难过扛过去,却无甚气力。
猛然间,忽听不远处细碎脚步声音传来。
她勉强维持清醒,推开眼前的门扶着走了进去,一路踉跄着脱下外衣,爬到榻上,蜷缩着身子,咬着胳膊将呜咽声吞了下去。
恍惚间,门被打开,隐隐听见几句只言片语。
“去查...”
“...门口守着...”
“...”
“关门...”
不一会,一双温热的手摸上她的脸。
徐氏嫌弃地推开他,心里热得难受,往边上更凉快的案桌爬去。
他皱眉,忍着难受伸出手去抓住了眼前的脚腕,稍一用力,便拉到自己身上。
一只手将她两只胳膊反按在背上,另只手下意识摸索着,只是他心里燥得难受,动作便有些粗鲁。
徐氏用手拍了他几下,边蹭边带着哭腔:“疼!”没什么力气,只听到一声闷哼。
男人喘息声急促又深沉,那丝勉强保留着的清醒尽数退去,只留下一句呢喃:“小声点。”
殿外,营营看着匆忙寻来的侍女,面色难看,朝一侧的侍卫递了个眼神,将两人绑了扔在侧房看着。
他抬头看着天空,金乌西沉,霞光万道,明色动人。
第10章 狠心
痛。
极致的疼痛。
却惹得徐氏脑袋清醒了一些。
她虽成过亲,却未经人事,但也从话本中、图画中了解一些,知道这痛因何而来。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难受。
她又想起从前在国公府偶遇之事,面色陡然苍白,胸口顿时起伏不定。
不一会儿,便觉空气炽热,熏香甜腻。
徐氏身上又燥热了起来,连带着凝起的力气又散了去。她这时才察觉,房中染香有异,心知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。
只能勉强凝起一丝清明,想着自己该怎么办?
此时,一双宽大粗糙的手扶在她的腰间,细细摩挲着。徐氏身体本能的逃离着,却又被拽过去,与男人贴的更近。
徐氏别过头去,用力咬着手指,打起些精神,忍下那股难受的痒意和声音,在发髻上摸索着。
一番折腾下,她的头发早已松散开来,原先点缀发饰的珠翠金银落到一侧,徐氏摸了半天,找到一根略微锋利的钗。
攥紧,忍耐。
只是意识渐渐迷糊,手不知不觉松开了。
营营听着殿内传来衣料的摩擦声和模糊的喘息声,忍不住腿抖,心里沉甸甸的,扶在墙上才好受些。
他向来记忆力极好,尤其是各位贵主用惯的婢女,总是能说上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