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,那些男生只会每天在虞若晗面前提‘陈奇’, 或者‘你家陈奇’。可能是说得多了, 把虞若晗自己都说信了。待陈奇愈加与别不同。
她颇有些撒娇地对陈奇说, “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一直不接?”
陈奇的两只手塞在裤子口袋里,一个人站在那里,仰头望着广场东侧一个巨大的楼面屏幕。
那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个suv汽车的广告。
虞若晗觉得陈奇好酷,他喜欢汽车。而且,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的动作也酷。事实上,只有陈奇自己知道,他是冷的。
身上那件中看不中用的羽绒服根本不保暖,他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自己的裤子口袋。
冷得有些抖,陈奇也不愿意多说话。就简单地“嗯”了一句。
虞若晗又朝前几步,用两根白皙的手指小小地捏住陈奇羽绒服的袖口,微不可察地轻轻晃着,“你下次要接电话,好不好?”
陈奇的羽绒服很劣质,是低廉价格下那种无法掩饰的毫无档次的面料。可是虞若晗丝毫不察觉一般,只捏一角,像是捏着最高档的名品,生怕遭他嫌弃。
这时陈奇口袋里手机铃声忽然响起。
陈奇终于暖了过来。他慌手慌脚从羽绒服贴身的内侧袋里把手机拿出来,看到那个号码的瞬间,眼睛就热了,很难受。
抛下身旁吵吵嚷嚷的众人,一个人奔到僻静地方接电话。
快两个月了,才想起来他!本来以为她要一辈子不理他的。
因为心里意难平,接电话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着。对着joey’s店面的外墙角,一下下踢人家角沿。
“新年快乐,陈奇。”乔念的嗓音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细、那样高,其实是有点粗的。跟可爱一点也沾不上边,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能掐出水来的嗓子。
就是这样一把声音,却似有魔力,专门拿捏人。一听到这个声音,陈奇的眼梢就带了红。前一秒钟面对虞若晗时酷拽狂渣得跟骑着火箭逛街似的人,眼下也只能咬了咬自己的嘴唇,又委屈又隐忍地问她,“你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乔念?”
还不敢用大力。明明是责备的话,被他说得柔软低暗,跟给人讲故事似的。
乔念举着电话愣住。想到上次通话的虎狼事宜,这要怎么解释?
她讷讷不成言,说“陈奇,我……”
犹犹豫豫、磨磨唧唧;
他等得不耐,横楞着眉眼直接问,“是不是你怪我上次说错话了?我不应该跟你说那个的是么?”
隔着电话,乔念的脸红得仿若寒冬的柿子。
“不是不是,”她连忙打断他,“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,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
“那你没生我气么?”陈奇问得小心翼翼,声音越说越低,“我以为你嫌弃我,不想理我了……”
这孩子黯然的语气听得乔念心里咯噔一声断掉了。
是她自己心思龌龊。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。如果因为她自己心里有鬼,让这孩子产生什么对性发育的误解而造成心理负担,那她的罪就太大了。
为了澄清,增强可信度,乔念不知怎么,就脑补出了如下一段话:“没有生气,陈奇,我怎么会生气呢。就算你不说,我也正想给你讲讲这些知识的陈奇,其实我们上专业课,就有这个内容。都有图的,男生女生的都有。我们都很熟悉的,而且还要检查……”
用力过猛,最后直接语塞。
“检查什么?”
对,检查什么呢?她为什么嘴这么欠呢?乔念干巴巴地“呵呵呵,什么都检查。检查男生女生,各种生物都检查,对了,还有青蛙。”
陈奇的耳朵一下红了,一直红到耳朵根子。就在她说‘检查’的时候。
他裹着自己的口腔内壁半晌,松开,怯怯问她,“那是要脱了衣服检查么?”
这真编不下去了!
幸亏这时候有一辆出租车驶近,乔念如遇救星,“这里这里,师傅。”
“你在哪里?不在大学里面么?”
乔念谢天谢地他终于不纠结那个话题了。“新年了,我们班出来聚个餐,刚吃完饭,准备回学校。”
为了防止他旧事重提,乔念紧接着又问,“你最近怎么样?田径队训练了吗?”
果真,这智商不太高的孩子记忆力只有三秒,他急急回答说,“有训练,我每次都好好训练。一点没偷懒。”
忽然陈奇想起一件事,“等期末考完试,市里田径比赛,吕老师说,让我代表学校参赛。”
“真的?”乔念险些跳起来,“你太棒了陈奇。”
他咬着唇,半晌“嗯”了一声。刹时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