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
钟离情被当做受害者送到医院,发白的伤口上药包扎,修养几日过后他就按耐不住出院。
在市里头买了套别墅,名字填的是即墨白的名字,拿到房产证那一刻,钟离情的视线久久停留在配偶那一栏移不开眼。
如果这个上面的空白可以变成我的名字该多好。
会有那么一天吗?
钟离情摸索着“即墨白”三个字,心里默念几遍,心脏像鼓点一样急速跳动,他想即墨白了,想见他,现在,立刻,马上,当然,也只是想想,不敢,两个字战胜他内心的渴望,他并没有拜托危险,贸然前去,自己的行踪暴露被人发现是小,即墨白受他牵连是大。
我的哥哥,七年未见,我真的想再看你一眼,就一眼,那怕远远也行。
钟离情的机会来了,即墨白所在的学校要举报一场全国大□□动会,人流巨大,全国各省各地的大学生都可以来,到了那天,钟离情换上一套严实衣服,坐在看台边缘。
即墨白是一千五的长跑,从他出现那一刻,钟离情的目光再也移不开,他的哥哥,瘦了,眼神更凌厉,变得更帅了。痴迷的视线围绕着那个身影打转,一种莫名的情绪将他空虚的内心填满,今天,是钟离情近些年来过得最幸福一天,不再去纠结任务怎样完成。
夕阳西下,馀晖渐渐涌上,青年的身影定格在他的心尖,风一吹,带着馀温,混进他滚烫的血液中,与他的的身体融为一体,再也离不开了。
钟离情不甘的内心终於是满足平静下来,褪去一身束缚,一身□□地站在花洒下,身体下的白色被引出来,顺着水流进入下水道。
昨天,叶怜出来了,这个小女孩,被网上的人欺骗去奔现,那男的是个骗子,会见她纯粹是图这张脸,骗到后见人放不开干脆一把药下去,把人给另外一个人玩,要不是关键时刻他醒来,后果不堪设想,后面的事也是他没想到的,逃跑途中需要即墨白,自己受药物作用缠着即墨白和他做了一直想做的事。
“嘶。”他也是第一次吧。
红白凝固的东西被引出来,酸痛的身子总算是舒服点,他的行踪已经暴露,洗完这个澡,他就得离开这个城市,在那之前他委托子桑怀帮忙关照即墨白。
报酬不低,就是那颗心脏,稀有血型的心脏竞争还不小,很多人都对这颗心脏蠢蠢欲动,其他人都是小角色,唯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和子桑怀竞争,那人权力还挺大,子桑怀占不上多大上风。
子桑怀很愿意帮助钟离情,不过前提是钟离情需要拿出更大的诚意。
穿上伪装服,戴上熟悉的遮挡物,用着的心应手的工具,窗户轻敲出一条小缝隙,特制的熏香将这方面不足的守卫熏倒,细微扑通一声,钟离情腰上系着软勾,自制的破窗锤捶打开窗户,一个挺腰,缩进房屋内。
一条绳子被拉长,用力拽住,软绵绵的东西就那样被勒断。
子桑怀轻易就获得到他需要的东西,只需要等三个月,心脏的主人病逝即可领用,子桑怀不是无情的人——在死恶面前从来不是,死恶虽饱受病情折磨,但他心地还是善良,好好先生的面具还是保留得住,说三个月还真就打算等三个月。
心源问题解决,子桑怀心情大好,带死恶出去放松心情,照旧进行半清场处理。
“摄像机忘拿了,死恶哥哥,等我几分钟,马上回来。”死恶朝他摆摆手,坐在亭子下,子桑怀选的地方很好,大片大片阴影投下,很好地保护住死恶的眼睛,周围没什么人,死恶以为是工作日人少没在意,没过多怀疑,自顾自赏起风景来。
摄像机在不远处车里,来回几分钟路程,回来时,死恶却不见身影。
死恶从来不会和他弄失踪一套,子桑怀仇人多,寻山未果,抱着最大的期望,他浑浑噩噩回到家中,他不相信死恶就这样人间蒸发,动用所有的人在景区和周围寻找,还是没有找到人,心中不安分情绪涌上,一股莫大的恐慌淹没他。
“叮咚。”门铃声响起,这声音,真刺耳。
门口摆放着两个箱子,打开其中一个,一双睁着的紫罗兰色双眼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,捧起来时还在滴血,
见过无数这东西的子桑怀当场眼前一黑,来不及悲伤,脑子一阵阵绞痛,眼前直泛黑。
不行,现在不是你出来的时候。
强忍着痛意,子桑怀动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找到死恶最后的足迹。
一把屠刀立在头顶,抓走死恶的人是两个月前和他竞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