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上前接过陶埙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对着大巫点了下头,大巫顿时腿软了一瞬,一个踉跄,阿山和箫晨一把拖住了他,他反应过来时,眼泪已经流了满脸,站好后接过陶埙拿在手里摸了摸陶埙上的雀形花纹后递还给了康安。
康安不明所以,默默接过了拿在手里查看,大巫忍住眼泪,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后问道:“故友名号可否告知一二?”康安思索了一瞬后回:“他也是异族人,名叫兕子。”大巫眼睛一瞬亮了起来,连阿香阿山眼睛也亮了起来,后面的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,小燕子打断道:“你们有什么能不能过来坐下说。”大巫一听也连忙叫道:“对对对,坐下说,小燕子说的对,康安大哥您先请。”说罢还站在康安身边等他先走,康安此时也被大巫这番模样搞的一头雾水,但还是默默先走了过去坐下,大巫和箫晨而后一起坐下,大家就见大巫盯着康安问:“他怎么还给你说他的小名啊,他有没有说他大名?”康安摇摇头回:“他只说他叫兕子,怎么你认识?你要认识帮我联系一下,自从那年在贵州认识后,这么多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。”大巫轻笑着摇摇头道:“联系不上,我可以给你招招他的魂。”康安一脸震惊,他不可置信的回:“他、他、不会吧,兕兄身手了得。”康安半天才说了这几个字,大巫深叹了口气道:“他是我哥,兕子是他的小名,看来我哥是真把你当朋友了,连小名都告诉你了,这只陶埙是阿香他父亲做的,我哥从小就带在身上,陶埙上方的鸟雀花纹,那是我家的家族图腾。”众人被惊的嘴巴都合不拢,箫晨也跟大家差不多的表情,康安面上一副震惊又加几分难过的表情,默默道:“他只告诉我他叫兕子,差不多有十年了,那年皇上派我去贵州剿匪,当时贵州大山里那群土匪太厉害了,我跟海兰察,张广泗带人打了快三个月都没攻下来,正好又到了暑天,我们都是北方人,我又是第一次在南方过夏天,贵州深山里夏天毒虫肆虐,我都受不了了,那段时间又逢酷暑,攻也攻不上去,土匪躲在山顶的山洞里不出来,我们只能在山腰安营扎寨,晚上我热的睡不着,悄悄出了大营出去乱晃,也是半夜我在外面乱逛偶然遇到了他,他一个人背着个背篓好像在挖药,我俩遇上就打了起来,打到最后都没力气才停下,然后说了几句话,我听他说话汉语很好,而且他穿的衣服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上等料子,就打消了他是土匪的疑虑,第二天晚上我又出去晃悠,又遇上了他,这次多说了几句,他给我了一株刚挖出来的药草,说让回去煮水喝就能消暑,也能让毒虫不在近身,我第二天一早派了几个人拿着那株药草上山挖去了,多亏那株药草,才让我熬过那个大夏天,不然真会给我热死,而后我们就一连半个多月,半夜在外面见面,有时候就一起乱逛,有时候他挖药我看着,最后他说他要回家了就送了我一个陶埙,然后又把那两座山的地形图画给了我,告诉我走哪条路容易攻上去。就说了这些,他就告诉我他叫兕子,然后他是给他媳妇儿上山挖药的,其他什么都没说。”大家听的聚精会神,大巫轻笑着回:“那年我师姐一个人悄悄去了贵州云游,我哥知道了就追过去保护她,我师姐的习惯就是半夜才上山挖药,我哥身边全是懂点医术的,他自己也耳濡目染懂点药材,才敢给你药草。”康安又疑惑道:“我记得他当时脸上没跟你一样有纹面啊,而且你们兄弟俩长得一点也不像。”大巫回:“我哥是不爱打扮,他身边照顾他的都是大老爷们,没阿香这种手巧的,我哥跟我长得确实不像,我哥他跟阿公长得像,我跟阿娘长得一模一样。”小燕子插嘴道:“难怪把你当姑娘,照顾你的都是阿香这种心灵手巧的。”众人忍俊不禁,一时间大巫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康安叹息道:“我说怎么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,那年阿修到北京看你,我当时就觉得阿修看着怪熟悉的,时间比较久了,我又没想起来,也不好多问。”说完又自言自语道:“难怪有故人之姿,原来是故人之子。”大巫回:“阿修眉目确实跟我哥一模一样。”大巫抬头看了看天空朗声说:“今天真是误打误撞,竟然遇上了我哥的故人,实话说我哥那个人性格挺孤僻的,他没多少朋友,他能告诉你他的小名,还把从小戴在身上的物件送你了,那就是真把你当朋友了,可惜了!时间过的真快啊!”康安露出了个苦涩的微笑沉默着,大巫转头又问:“我家祠堂里有一把短刀,是我哥的遗物,不是苗疆式样,也不是汉族式样,刀柄上镶嵌着颗绿宝石,是不是你送他的。”康安点了下头回:“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