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怎么骂他了,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小命,他还跟阿木有一样的毛病,他给阿木当哥哥,俩人不愧是异姓兄弟,他们俩都不爱吃药,只是他是哥哥,所以比他阿木老弟强一些,阿木是不吃药,能躲就躲,他也不爱吃药,每次都要让人说上半天他才干了药,当时在船上,我们饭刚吃完,还在餐厅坐着,就给他送了满满一大海碗药,他看的发懵,阿木也鬼精,他不吃药,他就找了个理由,给萧剑也开了药,然后萧剑每天陪他吃药,萧剑当时就是手臂上被划了个小口子而已,硬是喝了七天汤药,敬斋第一次喝完药就说让他天天喝那玩意儿,还不如投江自尽算了。”
乾清宫里众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小燕子讲述,只是大家不约而同面上都是一副心疼的神色,皇上听的眼角发红,看皇上不回话,小燕子试着又道:“皇阿玛,一会儿敬斋来了,您别骂他了,他真的不容易,他中毒其实是为了救永琪,如果不是永琪大意了,敬斋不会被毒蛇咬的,他是替永琪挡了灾,皇阿玛要是您准备骂他,罚他,我愿意替他挨骂挨罚,我跟永琪是夫妻,夫妻一体,我跟永琪愿意替他,当然您也别罚永琪,就罚我就行了。”
小燕子刚说完就在原地扑通一下跪地,尔泰跟赛雅也急忙起身,到堂前跪下,尔泰急切禀告:“皇上,请听臣一言,康安哥是为了救我跟永琪才伤的,跟永琪的关系也不大,主要是我,是我大意了,皇上您也别罚永琪小燕子了,要罚就罚我,都是我的错才导致康安哥身受重伤的。”
赛雅立刻附和:“皇上,我和尔泰愿意领罚,只要你别怪敬斋大哥,还有永琪小燕子,我们认罚!”
皇上还在沉默,看皇上不言语,大家一时都起了身,紫薇晴儿连忙开口求情,大巫叹了口气,他也开口了:“皇上,请听臣言,其实也不全是永琪尔泰的错,当时臣和萧剑在东面,永琪尔泰和敬斋大哥在西面,最后听敬斋大哥叙述,他在推开永琪尔泰之前就已经被毒物咬伤,只是那时候还能忍耐,又看到永琪尔泰身后树梢上的毒蛇,他才扑上前将永琪尔泰推开,挡住了他俩,被那条蝮蛇咬伤,在被蛇咬之前他已经身中剧毒了,只是被毒蛇咬后极速加重,完全忍受不了,才晕了过去跌下山谷,臣和萧剑听见永琪尔泰的呼喊声,就立刻赶了过去,当时臣就看到咬中他手臂的是蝮蛇,被蛇咬后他疼晕过去,他在被蛇咬前已经被毒物咬伤中了剧毒,皇上也不全是永琪尔泰的责任,要怪就怪山里的那些毒虫毒物吧,那天就算不是永琪尔泰,不管是谁,哪怕就是底层的小侍卫,敬斋大哥他也会扑上前去救,皇上您别怪他们了,这件事其实没有谁对谁错,只是敬斋大哥下意识做出的反应而已。”
大巫后面那几句说到萧剑心里去了,萧剑刚准备开口,就见皇上起了身,皇上眼角有些微红,听见这群儿女们的话,他虽然很心疼康安,但也觉得十分自豪,他不由露出了个窝心的笑容,缓缓道:“大家都起来吧,朕什么时候说要罚他,骂他了,你们一个个都急着出来揽罪,你们都是好孩子,阿木刚说的对,确实那天不管是谁,他都会救的,救永琪尔泰就是下意识反应,朕刚想起来那小子小时候住在长春宫的时候了,那时候除了白天尔康他们进宫了,才能看到他笑着跟人说话,平时就是一副严肃模样,从小话就不多,每次都是朕问一句才答一句,看着是个闷葫芦,其实内里还挺热心的,谁找他帮忙他都帮,当年在朕身边当御前行走,班杰明刚进宫,不会说中国话,经常被人欺负,他跟人家班杰明那时候又不认识,下值了不急着回家休息,忙着去给班杰明出头;尔康小时候跟春儿吵架也是他忙着两边劝和;好了大家都起来坐吧,阿木啊朕要好好感谢你,你帮了朕不少大忙了。”
大家都坐下后,大巫笑回:“皇上,区区小事,不足挂齿。请皇上不要客气!皇上,傅大人请放下心,敬斋大哥现在已经大好,只是上次确实是伤的极重,这段时间忙着赶路,这两天又忙着明瑞将军的事,熬了这些天,今早估计是真的不太舒服,起不来床。”
大巫说完,小燕子立刻笑着接道:“皇阿玛,傅六叔你们放心吧,这段时间我们忙着赶路,也没法给他做点补品吃,回来这两天又忙着明瑞大哥的事情,他熬了几个大夜,没休息好,也没好好吃过饭,肯定是累到了,皇阿玛一会儿他来了您给他弄盏最好最好的阿胶燕窝吃,让他好好补补,嫂嫂哥说了,他要吃这些精细的补,我们在大理天天逼他吃燕窝,刚开始他死活都不吃,说燕窝是女人吃的东西,最后没办法,我们大家都跟他一起吃,他才开始吃的,皇阿玛您没看到尔康永琪的脸嘛,你看看给尔康永琪萧剑他们补的,都发福了。”
皇上含笑看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