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阳见她不吱声,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,急忙推门而入。
含香灵想事情想得出神,见有人闯进来,条件反射性地把那块令牌藏到身后,可还是被他看见了。
温以阳走上前,看她的脸色很难看,不免担心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儿了吗?”
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,含香灵整个人看起来很悲伤,听到温以阳的声音,原本空洞的眼神此时才有所焦虑。
她擡头无之对视:“温大哥……告诉我,昨天顾北陌回来,真的不是我在做梦……”
温以阳眼中一痛,眸子里溢满疼惜。
确实,今早他因头痛起来的早,确实看到顾北陌从她的房间里出来,那时的他简直能听到头顶的雷声,轰隆隆的,震碎他整个世界。
他们两个……怎么在一间房了呢?
怎么能,怎么可以?
他的目光随着顾北陌的背影,看到他离开了飞龙客栈,因自己的头实在是太痛了,整个人都感觉困乏无力,便也没追上去。
直到含香灵一脸的惊慌失措从房间里跑出来文顾北陌的消息时,他自私地选择了隐瞒。
看她现在这般殷盼的眼神,他知道,他心软了。
温以阳自嘲地笑了笑,回道:“是的,昨晚的一切都不是你在做梦,而是真的。”
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他心里总感觉,灵儿和顾北陌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他无法忍受的。
真是可笑呢,他的心胸竟然变得如此狭小了……
含香灵震惊地踉跄了一下,险些摔倒。
那这意思就是,这个令牌是真的,真的是顾北陌遗落在这儿的,那上面的“邪荒”这两个字,她如果猜的没错的话,他顾北陌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“邪荒教”教主——邪荒陌!
终于知道了有关于他一点的身份消息,可这个消息对她来说,不知道是好的,还是坏的?
“灵儿,你怎么了?”温以阳看她脸色更加难看,更加担心。
含香灵看着他,神色更加凝重。
顾北陌的身份她还不太确定,说不定这个令牌是别人赠送给他或是别人的信物暂且放在他这儿的。但是这事儿她该不该告诉给温大哥,毕竟温大哥是血风派的派主,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派,想必知道的事情也很多吧。
思此,含香灵从身后拿出那块令牌,在温以阳的面前摊开,道:“温大哥,你知道这个令牌的来历吗?”
温以阳眼睛一眯,脸色稍冷,迅速拿起来端详一番,而后像看到什么重要的物件一样,连声音都变得凝重起来:“灵儿,这东西你从哪儿拿来的?”
“怎么了?”含香灵问道。
看他的样子,情况好像挺严重的,她道:“这是在顾北陌的衣服里掉出来的……”
“衣服?他昨晚怎么了?怎么会在你的……房间里?”情急之下,他就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了。
含香灵顿了下,久久没有回答,只是有些错楞地看着温以阳。
温以阳许是意识到自己的问话太过鲁莽,清咳一声,“对不起……我…
…只是担心你,在脑子一热下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。”
“温大哥,你没有对不起我,昨夜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,你不用担心我。我不是那种爱到没有原则的女人。”
温以阳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一时间,两个人就这么沈默了。
“对了,温大哥,这令牌是怎么回事?”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,含香灵只好把话题转移。
闻言,温以阳拿起手中的“令牌”,道:“其实这不是令牌,也没有什么同行的功能。”
“那,那是什么?”
“这是军令牌。”
“军令牌?”
温以阳点点头,“是的,这是一个能调动大军的军令牌,这个只是一半,还有一半应该是在他器重的统帅哪儿,两块军令牌要相吻合才可调动兵力,否则当无效。”
她呆住,那这个东西对顾北陌来说,不是很重要?!
“看你这么说,持得这个军令牌的人是皇宫里的人?”含香灵想到了什么。
“也不全是,皇宫里调动兵力的是虎符,虎符跟这个军令牌差不多相同功能,都是得两块拼和在一起才可调动兵力。”
“既然不是,那是哪儿的?国家不是不准民间老百姓养兵吗?”她更疑惑了。
温以阳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