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居然是平滑的一片,没有五官,仿佛附着在脸上的只是一层人皮,刚才看到的薄唇也只是她以为,那只是一条肉色的线,随着女子的动作而张开阖上,看起来诡异至极,恐怖至极。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那黄衣女子率先大叫了起来,她慌乱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,一面去捡落在地上的兜帽。
花溪震惊道:“你怎么会没有脸?”
戒玉靠近花溪,神情戒备地看着黄衣女子,她已经将兜帽重新戴上,摸了摸头上的一支银钗,动作小心翼翼。
闻言,轻笑着道:“脸?我就不配有脸!”
这回答可谓是破天荒,从古至今还没有谁会骂自己骂得这么狠的,语气里满是对自己的深刻厌恶。
戒玉怀疑道:“莫非她杀那些人是为了做人皮面具?”
花溪略一沉思,道:“很有可能。”
黄衣女子听着两人之间的嘀嘀咕咕,烦躁道:“你们说什么呢?”
花溪抬眼看她,缓缓道:“你不是不需要脸吗?那还抢别人的脸皮做什么?”
黄衣女子道:“你懂什么?他说过他喜欢漂亮的姑娘!”
花溪睁大眼睛,心里对这个“他”就更是好奇了。她轻咳一声,柔声地问:“我能问你一下,你这脸怎么弄成这样的吗?”
黄衣女子站在不远处,手扶着池岸的岩石。尽管她没有眼睛,可花溪总感觉她好像是在透过那血红的池水看什么。
“当然是她自己弄的!”
上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,声音浩渺如震九重云霄。
不多时,花溪眼前就出现了两个女仙。一个是风情万种的红衣女子,身姿婀娜优美,身披轻纱,眉眼如画;一个是一名黄衣女郎,肌肤莹润,脸蛋柔而流畅,且神采奕奕,手中执笔,正笑意盈盈地看向花溪。
“公主殿下!”成韵开口唤道,再一瞅旁边的男子,端详了半天,这才认出:“戒玉神君!”
戒玉见了这两人 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自他跟随帝君以来,就没有被人瞧见这么狼狈的时候,还是在月神面前。他脚步往旁边走了走,用衣袖遮住半张脸。
花溪点头微笑,问道:“成韵,你怎么来了?”
她明明没有告诉成韵自己在哪里!
成韵从那边噔噔噔地跑过来,拉住花溪的手,道:“你还说呢!话说到一半没了音,吓得我以为你出事了,一查之后才发现你在这里。”
花溪:“你去找的月神?”
花溪不相信成韵会不知道她和月神之间的渊源。
成韵听后,脸色有不自然,她将嘴巴贴近花溪耳侧道:“怎么可能,是半路上碰到的,非要来,我也没办法,毕竟是我的上司。”说完,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花溪瞧着那个背影,有点感慨时光易逝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犹记当初她和花夭最后一次见面,两人都还是十六七的年纪,天真烂漫,如今一晃眼,沧海桑田,昨是今非。
黄衣女子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,明显是有些措不及防,但是很快,她便镇定了下来,看着月神道:“你居然会屈尊降贵来我这小庙?”
花溪问成韵:“这女子和月神相识?”
成韵看了眼花溪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这就让花溪感到吃惊了,花夭认识的人自己为何一点印象也无呢?
成韵道了句:“云国。”
一提到云国,花溪藏在记忆深处的某些碎片再次浮现在脑海里。她依稀记得,自己曾经为北晨国公主时,父王为她定下的那门亲事,人选就是云国的某位皇子。后来,她逃走之后,花夭代替她去了。
红衣女子脸色清冷,望着黄衣女子道:“美姿,你当初既然已经选择了殉国,为何又要执迷不悟?”
花溪望向成韵,她迫切希望能得到一个解答。
成韵被花溪这么盯着,心里顿时有些发毛,她笑着道:“不急,不急,且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一旁的戒玉听到些只字片语, 也很是好奇地凑近。
三个人围成一个圈,盘着腿坐了下来。
“这黄衣女子名